宴先觉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就已经先答应下来了:“可以。”
片刻之后,他又加上了一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天之后,沈方梨证明宴先觉这句话所言非虚。
香槟金色的毛发让它在太阳下反射着明亮的光芒。
“漂亮吧?”宴先觉得意的说,“这可是我从小养大的。”
他又指了指旁边稍矮的那一匹:“这是她的崽。”
沈方梨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四肢修长,步伐优雅,向着他们小跑而来的时候,脖颈仍高高扬起,就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四舍五入,这片跑马场也确实算是她们的领地了。
宴先觉伸手在金子颈后的鬃毛上摸了两把:“你要来摸摸看吗?”
沈方梨:“……”
沈方梨看着叫着金子这么土气的名字,但睥睨四方的马:“你确定它不会踢我?”
宴先觉:“说的什么话。”
“我们金子可乖了。”
“是吧金子。”
金子昂首轻嘶了一声。
沈方梨半信半疑的信了,在宴先觉的引导下,她也伸出手在柔顺发亮的马毛上摸了两下。
金子立马判若两马的晃起脑袋,不住的用鼻息朝她喷气。
沈方梨:“……我觉得你滤镜有点厚。”
宴先觉一脸无辜:“怎么可能,你只是还跟他不熟。金子她是阿哈尔捷金马啊,生性高傲不正常吗,而且她确实没有踢你啊。”
沈方梨觉得,那是因为宴先觉一直卡了半个身位在她前面,如果要抬蹄子就会先踢到他。
但看宴先觉一脸的确信就是这样没错,沈方梨假装自己信了。
比起看似优雅实则威风凛凛的大马,或许哪只小一点的更可爱……
这句话还没想完,小一点的马因为宴先觉迟迟没有来摸自己而主动凑了上来,并且一屁股挤走了沈方梨。
沈方梨:“……”
沈方梨抬起头:“冒昧问一下,请问它们两个就是我的情敌吗?”
宴先觉刚想开口训斥两句,就听到沈方梨发出这样的暴言。
他脸上肉眼可见的茫然了一瞬,随后变成了看笨蛋的眼神:“你是笨蛋吗?”
“你竟然真的说出来了?!”沈方梨不可置信。
宴先觉:“这怪我吗?正常人谁会把两匹马当情敌啊!”
沈方梨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并问道:“这只小的叫什么?我是不是给它们一点零食,就像是在草原上那样?”
宴先觉轻哼了一声。
“元宝。”
沈方梨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宴先觉重复:“元宝。”
沈方梨看了看这两匹在古代不知道要被多少文人墨客用大量笔墨吟诵的骏马。
真情实感道:“也是难为它们了。”
顶着这么土的名字,还这么喜欢自己主人,也真是不容易,也就幸好马听不懂人话吧。
宴先觉:“……不是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还有金子和元宝和草原上的马可不一样,不会被小恩小惠贿赂的。”
他骄傲的抬起下巴:“我们金子,四舍五入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文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