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远来学校堵沈方梨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
宴先觉不得不怀疑,他们连话术都是一个地方培训出来的。
见宴先觉只坐在一旁看她热闹,半天不说话,方女士觉得自己面子有些挂不住。
她悻悻的说:“小宴你可不能和梨梨一样胳膊肘往外拐啊。”
“想当初我十月怀胎生下她,差点儿没了半条命。”
“结果我和她爸离婚的时候,她不仅没拦着,还支持她爸。”
方女士越说越起劲,像是这些话已经埋在她心里很久,早就不吐不快了一样。
“我就没见过谁家的女儿这么没良心……”
宴先觉给人打了个手势,立马有人上前把她的嘴捂住。
宴先觉转头看向林琅,语气诚恳:“要不你把人料理了吧,就当我没来过。”
方女士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起来,她连忙摇着头,似乎在努力挣脱堵在她嘴里的东西。
林琅冷笑一声:“我看起来像是冤大头?”
宴先觉不带什么感情的笑了笑:“林总的地方,我总是不好越俎代庖的。”
林琅看了看游轮舱内至少十几个陌生脸孔,刚才那个看到宴先觉手势立刻上前把人制住的人身上甚至还穿着游轮侍应生的制服。
再听宴先觉说越俎代庖四个字,总觉得格外讽刺。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琅总算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特别是宴先觉这种不按套路来的人。
说起来,宴先觉那女朋友也不遑多让。
怪不得这位方女士心里对女儿有那么多的怨念。
宴先觉如果知道林琅心里怎么想的,他一定会吐槽,这就是利己主义和利己主义之间的惺惺相惜。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宴先觉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口中慢悠悠的说道,“谁出的主意,下去泡够三小时,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林琅皱眉:“宴先觉,你别太过分。”
宴先觉提醒他:“林琅,你已经很难找到像我这么好说话的人了。”
宴先觉这次没有一口一个林总,让林琅听着总感觉有些莫名的嘲讽了。
但他的话显然也没多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