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作为游轮主人要配合调查游轮沉船原因。
季希看完林琅的笑话后就带着方女士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他留下也只是为了确定游轮沉船不会牵连到宴先觉身上。
从林琅的态度来看,林琅应该比宴先觉更担心这个问题。
他如果拿这个问题去问宴先觉,宴先觉大概会给出一个“我能赔林琅一艘游轮,林琅敢让人把游轮打捞上来查查里面都有什么吗?”
宴先觉只是把林琅的游轮沉了,让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别再去祸害其他人,已经很收敛了。
别墅门口,沈方梨焦急的等着。
宴先觉一下车她立刻凑了上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猛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你没事儿。”
宴先觉无奈的笑着把她冻的冰凉的手心握在手里搓了搓:“怎么不在屋里等?”
沈方梨:“我哪儿坐的住,到底怎么回事?”
她问着这话,转头看到陆叔在宴先觉下车后就直接把车开走了。
她的嘴角立刻僵住了,似乎明白了什么,十分勉强的扯起嘴角。
宴先觉叹了口气,轻轻揽着人的背,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抱歉。”
沈方梨摇摇头,沾了泪珠的睫毛在宴先觉胸口那块儿布料轻轻扫了两下。
“我……”
她张张嘴,哽咽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想说跟你没关系,她之前就猜到了,她妈连想骗她都用那么拙劣的手段。
她想说很多。
但宴先觉的这句抱歉来的太过理所应当。
她脑海里没有来的闪过之前看过的一句话“爱是常觉亏欠。”
她能感觉到宴先觉的一句抱歉下隐藏着的所有感情,对他没有保护好自己这件事,他感觉抱歉。
可这明明就怪不到他身上。
沈方梨眨眨眼,眼泪流的更欢了。
她不想这样,但就像是一个人摔倒了不怕疼,拍拍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可如果宠爱你的人此时在你身边,就会突然委屈的想掉眼泪。
她吸吸鼻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小时候她会抱着我,亲亲我的眼睛,叫我是她的宝贝。”
她一句一句说着,宴先觉一句一句听着,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沈方梨脑后的头发,用这种亲密的动作来安抚对方。
沈方梨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埋在他胸口委屈巴巴的流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听着沈方梨说着那些往事,宴先觉心软的不行。
她把眼泪在宴先觉的衣服上蹭了蹭,声音有些发闷:“以后都不接她电话了。”
“好。”
“也不许她来我们家。”
“好。”
“也不要我爸去见她。”
“……好。”宴先觉略有些心虚的应道。
沈总这次见方女士是为了一次性解决问题,应该不算在内吧?
他小声转移话题:“外面冷,要不要先回屋?”
沈方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就胡乱的点了点头。
点头后却不见半分动作,宴先觉故意捏了捏她泛红的鼻尖,调侃道:“怎么,这么大人还要老公抱?”
说完,不等沈方梨说话,就故作一脸无可奈何的把人抱起来往别墅里面走。
沈方梨眼角因为难过而泛起的红晕还没下去,又因为宴先觉的自称和动作加深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