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将这十来张药方拿在手上看了又看,看向殿下的眼神都带着快要溢出来的惊喜。
这个时代通讯不发达,医者用药大多有自己的衡量标准,宫中这些老太医们用药一向小心谨慎,不敢下重药,以防伤了贵人身体,一场病拖着拖着就严重了。
“殿下,这便是那治疗肺痨的神药?”
梁崇月已经将系统给她买下的特效药取出,在春香姑姑看不到的角度,塞进了荷包里。
“不是,这些药只能治疗犯病初期的肺痨,像蓉婶婶这样的病,还需一些更特殊难找的药物才能根治,这些是给蓉婶婶平日里喝来调养身体的。”
不然以蓉婶婶现在的身体状态,梁崇月都怕她吃不完一个疗程的药,身体就因为扛不住这强劲的药效仙去了。
梁崇月看着春香姑姑对着那十张药方爱不释手的样子,肺痨一病在这个时代如同瘟疫一般,穷苦人家治不起,富贵人家有钱有权也不见得能治得好。
梁崇月的目光顺着春香姑姑在纸张上不断摩挲的手看向她手里拿着的药方。
“姑姑喜欢一会儿叫云苓抄一份给姑姑送去,只是这药方只能治疗轻症,稍微严重些便没办法了。”
听到殿下此言,春香激动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奴婢多谢殿下。”
梁崇月从小就是母后身边的姑姑照顾大的,还是第一次见春香姑姑在她面前落泪,急忙从袖口取出帕子为春香姑姑拭泪,不过春香姑姑落泪的原因,她并未开口询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她不爱听别人的秘密。
等到春香姑姑止住了泪,梁崇月才再次开口道:
“春香姑姑我们出去吧,别叫母后等急了。”
梁崇月带着春香姑姑到了饭厅的时候,母后、蓉婶婶和赫言庭已经坐好等着她了,见她出现,三人的眼睛瞬间迸发出期待的光芒。
只片刻,蓉婶婶像是觉得不太好,在桌子底下的手扯了扯赫言庭收敛了面上的急切之态,但眼中的期待还是掩盖不住。
“那药要在饭后半个时辰才能服用,母后、婶婶,我们先用膳吧。”
梁崇月在母后身边的位置坐下,除了在外祖父家,七岁后,她便不再与男子同席了,梁崇月接收到赫言庭看过来时略带深意的目光,面上仍是那副端庄有礼的样子,朝着赫言庭礼貌的笑了笑。
“好,那就先用膳。”
有外人在时,梁崇月便谨遵食不言的规矩,安安静静的吃饭,唯独坐在对面的赫言庭不安分,眼神像是带了钩子,时不时的往她脸上看。
她夹哪道菜,他也跟着夹,还贴着她夹过的地方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用过的更香些。
赫言庭的动作太过明显,吃到最后,就连母后和蓉婶婶也看出来了,蓉婶婶身体不适,用膳也是云苓在旁边布菜才吃了两口,之后不论母后再怎么劝,也不再动筷子。
梁崇月看着蓉婶婶在桌子下面的手朝赫言庭身边靠了靠,赫言庭才收敛了刚才的痴汉举动。
一顿饭用完,梁崇月端起茶盏漱口后,跟着母后和蓉婶婶到了主殿,春香姑姑此时将那十张药方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