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魁收拾了一下心情,缓缓道来
“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时我是长宁县令府上的一名护院,那天正是休沐,闲来无事在下安街的一家酒馆喝酒,从 下午一直待到了晚上,当我正准备回去时,进来了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黑袍上绣着金色饕餮纹,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身装扮不会是一般人家,害怕有什么意外,所以都选择了离开,我因为好奇,而且酒也喝了不少,所以留在了酒馆内,那位客人在客栈老板处晃了晃腰间的令牌,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什么令牌,会是界使令吗?”
李成麟问道
“当时我并不认识什么界使令,只是后来被审讯的时候偶然得知那名男子是位界使。”
杨魁进入了一种沉思的状态,仿佛完全进入了回忆里。
“既然后面知道了那名男子是界使,为什么你还要杀他,你知道杀界使在这里是罪大恶极的。”
林烨疑惑的问道。
“我。。我并没有杀他,我也是迫不得已。。。”
杨魁一边说着,一边捏紧了拳头。
“既然你没有杀他,为什么档案内写着,界使尸体上的刀伤和你的佩刀刀型一致,并且你也主动承认了杀害界使?”
李成麟知道这事有蹊跷,不然罗刹门不会保一个杀害界使的人。
杨魁停了停,再一次进入到了回忆的状态里。
“就在我没有什么兴致在待下去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鬼啸声,紧接着酒馆大门随着一阵阴风而大开,一名面戴铁质恶鬼面具,身穿黑红色长袍的人着了进来,我们这边的人都知道,戴着种面具的,都是鬼泣。”
“鬼泣?那是什么?”
李成麟接着问道
“鬼泣便是在这冥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组织。”
杨魁回答了李成麟的问题,接着自己的故事
“鬼泣看了看我,右手一提,我的佩刀便飞到了他的手中,在我震惊之余,鬼泣的身形化作一缕黑烟,向那名界使冲去。界使也不甘示弱,迅速拔起身边的武器,那是一把巨大的战斧,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每一次的交锋都伴随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每一次的交锋,每一次的碰撞,鬼泣的力量都让我感到惊讶。那名界使虽然强大,但在鬼泣的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鬼泣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忽隐忽现,而那把佩刀在他的手中却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每一次的挥舞都带着恐怖的力量。
终于,在一次次激烈的交锋之后,界使被鬼泣一刀击中,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的武器也脱手飞出,砸在了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名鬼泣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将佩刀塞入我的手中并和我说让我揽下这一切罪行,不然,他便会杀光我所有的亲人朋友,我见识过这么鬼泣的实力,我认为他完全有能力做到他说的事,鬼泣说完便离开了,而我,喝了一夜的酒,最终决定,揽下这一切。”
杨魁忧伤的说完了自己的故事。
“那当时酒馆没有其他人了吗,酒馆老板呢?”
李成麟想到可能有其他的目击证人
“老板在那名鬼泣进门的瞬间,便已经被黑雾袭击,晕死过去了,第二日酒馆老板醒来就发现了我和那名界使的尸体,也是他报的官。”
杨魁表示没有其他证人,唯一有可能的证人的记忆中,只有杨魁和界使是他最后见过留在酒馆内的两人。
“你进来阴牢之后,是不是有罗刹门的人找过你。”
李成麟问道
“并没有,我进来阴牢后,一个人都没见过。”
杨魁笃定的回答道。
李成麟挠挠头,罗刹门的人既然没有接触过杨魁,为什么会保住杨魁,而且如果罗刹门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杨魁不是凶手,又为什么要将杨魁关在阴牢内十八年。
(既然杨魁自己已经承认是凶手,而且人证和凶器都指向杨魁便是凶手,为什么罗刹门会怀疑这个案件)
“你知道为什么在你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而且各项证据都对你不利的情况下,为什么你还没有被行刑吗”
林烨试图从杨魁这里打听到一些别的。
“我也知道杀害界使这种大罪,半月当斩,至于为何我还没有被行刑,我并不清楚。”
杨魁也是不解的摇摇头
李成麟一边托举着下巴,一边思索道。
“实力,是实力,罗刹门认为仅凭杨魁无法将那名界使杀死!”
李成麟脱口而出,但是也有一点说不通的
如果是实力的话,那确实杨魁不是界使的对手,既然这样那就可以让杨魁脱罪了,为什么关押在阴牢内十八年来没有进一步提审,只是关押而已呢,而且那名鬼泣完全可以将杨魁一块杀了,伪造成杨魁杀了界使后自知逃不过追查,而自刭的样子,这样,更不用担心杨魁会将鬼泣的事说出去了。
林烨听到李成麟的话,也表示赞同,但是如果杨魁是真凶,他早就已经被斩了,如果不是真凶,他也应该再次被审讯,从而来查找真凶。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答案。
正当两人陷入沉思之际,一名鬼差匆匆走来,对他们行礼后,向狱长说道:“狱长大人,罗刹门使者在大厅,说要找这两位界使大人。”
林烨与李成麟对视一眼,心中均有疑虑。罗刹门在此刻派人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片刻后,几人回到了大厅内。只见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子坐在堂上。她瞥了一眼狱长,然后转向李成麟,淡淡开口:“李成麟,还记得我吧。”
李成麟眉头一挑:“婉鸣,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