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麟说道,随即和婉鸣说:“我们现在去一趟乐安村杨魁的家中。”
“去杨魁家中做什么?”
婉鸣疑惑的问道
“去他家中,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李成麟解释道,“从杨魁的反应来看,他对罗刹门充满敌意,却又隐瞒着自己的实力,这说明他可能有着某种特殊的遭遇或背景。我们或许可以通过调查他的过去,来揭开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婉鸣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随即离开了房间,前往乐安村。
村中,农家校园。
院子内,老妇人正在喂养家中的家畜。
“奶奶,你在家呢?”
李成麟内心还是十分感激这位老妇人的,毕竟如果没有这位老妇人,他和林烨可能当晚就得饿肚子睡野外了。
“界使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老妇人看到了李成麟腰间那刻着界使的令牌,明白前几日那个落魄小娃,如今已经是威风凛凛的界使了。
“奶奶,我们进屋说。”
李成麟一手扶着老妇人,一边给婉罗刹使了个眼色。
屋内,三人坐在桌前,老妇人给两人倒上茶水。
“界使大人,这位姑娘是您的夫人吧,长得可真水灵。”
老妇人看着婉鸣问道,只见婉鸣脸颊突然变红,连忙摇头道
“不是不是,奶奶,我们只是朋友。”
“奶奶,你不必叫我界使大人,叫我成麟便可以了,我今日来,是想和您说说您儿子杨魁的事。”
李成麟露出了副小人的微笑,看着婉鸣的小脸,心中得意。
"成麟,你去过长宁阴牢了?”
老妇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十八年来,因为杨魁所在的阴牢无法探监,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儿子的消息。
“嗯,奶奶,我去过了,也见到了您儿子杨魁,并将您亲手写的信件交给了他。”
李成麟如实回答。
老妇人瞬间泪流雨下:“魁儿,他还好吗?”
每个母亲的眼里,孩子都是最重要的,无论他犯了什么错,无论他在哪里,母亲都会担心他是否吃得饱、穿得暖。
“奶奶,您别伤心,杨魁他很好,今日过来,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杨魁以前的事。”
李成麟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将杨魁的事告诉老妇人。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想知道什么?”老妇人得知杨魁的境况,安了心。
“奶奶,杨魁是何时去长宁县当护院的?”李成麟问道
“大概是二十年前,魁儿因为身强体壮,而且正值壮年,他决定去长宁县讨一口饭吃。”
老妇人回忆道。
“那杨魁在当护院期间,有经常回来这里吗?”李成麟继续问道。
“他大约每月便会回来一次,买一些长宁县的小玩意。”
老妇人回忆起那段时光,脸上还是浮现出了一种慈祥的表情。
“那杨魁最后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是否有什么异样?”
李成麟觉得如果杨魁与整件界使被杀案有关联,那么最后一次回家,或许会和母亲说点什么。
“最后一次回来是在出事前半个月,也没有什么异样,一如既往的买了些糕点给我。”
老妇人确定的说道。
(这就奇怪了,杨魁在家中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李成麟低下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奶奶,那杨魁他是不是有入武道?”婉鸣在一旁提出了疑问。
老妇人摇了摇头,她的眼神有些迷茫。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什么武道不武道的。我只知道魁儿身体强壮,比其他的护院都要结实。他工作勤快,不像其他人那样偷懒喝酒,所以县令大人才会这么赏识他,还说要给他介绍侄女认识。”
就在此时,李成麟猛地抬起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金光,仿佛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奶奶,杨魁每次回家,有没有带过长宁县的酒?”
老妇人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他从来没有带过。魁儿的酒量一直都不好,因为这,他还经常跟我抱怨,说那些和他一起值守的护院们都去喝酒了,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县令府守院。”
李成麟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他感到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进一步追问:“奶奶,您知道杨魁有没有和其他的护院发生过争执或者冲突?”
老妇人思索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魁儿性格沉稳,很少与人争执。我从未听说过他和其他的护院有过什么冲突。”
李成麟获得了一个关键的线索,杨魁不会喝酒,或者说酒量不好,那么狱中,杨魁说喝了很多酒,依然记得那天发生的细节,就是谎言。
“奶奶,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李成麟站起身告辞。
“要不吃点晚饭再走吧,我这正好杀了只鸡。”
自从杨魁出事入狱后,老妇人的家里便没有了人气,以前常走动的乡里乡亲,也逐渐疏远了,老妇人见到李成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看年纪,也与自己儿子杨魁入狱前相仿。
“奶奶,我们过几日还会来看您的,到时候,我带点长宁县的好菜。”
李成麟知道,这不会是他最后一次来老妇人家中。
两人辞别了慈祥的老妇人,踏上了返回长宁县的旅途,夜幕低垂,路边的夜光藤发出的淡淡光芒也已渐渐暗淡,当然在李成麟眼中看来,现在正值黄昏的尾声。
婉鸣似乎完全依赖于李成麟的决策,问道:“我们现在该从哪里开始调查呢?”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期待。
李成麟侧过头,看着婉鸣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温柔。他打趣地说道:“当然是先回客栈,与我的婉夫人共度良宵了。”
婉鸣一听,立刻羞红了脸颊,她瞪了李成麟一眼,嗔怪道:“登徒子,谁是你的夫人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羞涩和嗔怪,仿佛是一只被捉到的小鹿,既生气又无奈。
李成麟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差点笑出声。
“明日,我们去一趟县令府,那边可能有其他的线索。”
李成麟现在已经发现了两个疑点,但是这些疑点不足以让案件重现。
“好。”
婉鸣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