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前广宗局势,虽然大体上是乾军占优,但城内的守军在“哀兵”特性作用下,爆发出了恐怖的凝聚力与顽强的意志,使得城中所谓的玩家内应完全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乾军甚至还在攻城时吃了些小亏。
前几日,军中有个70级的原住民武将在城下叫阵。
城中窜出个赤膊的黑面武将,手中一双板斧舞得虎虎生威,冲入阵中逢人就砍,那武将与他斗了几个回合便被砍翻在地,若非其他人救援及时,恐怕当场就要折在城下。
又有豹头环眼的男子,只凭借一杆丈八蛇矛,在马背上杀得幽州、冀州骑兵将领胆寒。而后,单挑战罢,又率部队,冲开军阵,取下一员将领头颅。
还有张梁、吴用分别摆下大阵,被魏植破去,期间武将、儒生、术士等职业的玩家们各显神通,双方互有损伤,只得怏怏收兵。
段落到广宗城战场的第二日,士卒吹响号角,擂起战鼓,朝廷军队再次发起进攻!
广宗城内,张梁、吴用立于城墙之上。
“咦,今天乾军怎地开始叫阵了?”
张梁听着城下那人的声音,微微蹙眉,如今张宝已死,张角更是缠绵病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当即便要唤来弓弩手,将那不知死活的乾军将领射死,然后迅速回府中给大哥治病。
“人公将军且慢,先前乾军与我等作战,虽互有胜负,但双方士气都受到了影响,我们需要一场大胜,不然恐生哗变。”吴用拦住张梁,情真意切地说着。
张梁知道吴用“智多星”之名,是梁山的大脑,也曾在战斗中见过此人布局,自然不会忽视他的意见。
“那依学究看,派遣何人前去应战呢?”张梁问道。
吴用目光闪了闪:自信地道:“人公将军,我梁山中有一巾帼,擅使双刀与红绵套索,最能捉人,届时可将叫阵那人擒来,吊在城门,定能打击乾军士气。”
“若真能成,到时候魏植老贼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张梁闻言,眼睛一亮,他早就想出口恶气了。
吴用退下城墙,转了个弯,到了一处宅院。
院内有个女子静坐,仿佛城外的鼓声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三娘,你听到城外的鼓声没?我先前就和你说过,你要是能立下功劳,我便让铁牛与你当场对质。”吴用推开门,清了清嗓子,神色自然地道。
在他看来,他所作所为,只要是忠于梁山就是对的。
扈三娘冷笑,原本英气十足的俏脸变得有些清瘦,将笑容里的凉意表露得更加清晰。
吴用以为她要拒绝,打算再说些好话,让她出城应战。
哪知扈三娘直接站了起来:“将我的马与武器取来!我最后信军师一次!”
城外,叫阵的乾军将领口中的言语已经变得污秽不堪了,将城墙上站着的人,列祖列宗问候了个遍。
他正志得意满,准备返回军中的时候,城门开了。
一红衣女将穿着连环赤甲,双手持着两口宝刀,杀气腾腾地策马而来。
“女子也敢上阵为将乎?”乾军将领嗤笑,不屑地看了眼城墙上的众起义军,然后抽刀直取扈三娘。
两人俱是用刀的好手,厮杀作一团,引得双方士卒连连呐喊助威。
斗了二十余个回合,那乾军将领体力渐渐耗尽,拿刀的手都因为承受着扈三娘的攻击而微微颤抖,虎口发麻,几乎要握不住刀。
他情知不妙,但大乾素来看重名声,便是丘八也要有好名声的!
为将者,只有马革裹尸还!焉能临阵脱逃?
然而,生死搏杀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一点马虎。
乾军将领虽激发出无限的斗志,也掩盖不了方才因惊怒而出现的破绽。
扈三娘瞧出对方分心,当即将一把宝刀挂在马背上,只用一口宝刀与他缠斗。
乾军将领以为这彪悍的女将大意了,却不料,眼前忽然闪过一物,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体被缠住。
他连忙一夹马背,想要驱动战马,借力将这女子扯下马来。
双方缠斗得激烈,扈三娘还未取出套索的时候,后方观阵的杨妙真蹙眉,在段落耳边轻语:“主公,恐怕敌人打的是擒拿那位将军的主意,届时我方士气必然大打折扣。”
“准备出手救人吧。”段落也知道杨妙真所言不差,她有与扈三娘交手的经验,且成功将其擒下,对这梁山女将的套路了如指掌。
杨妙真得了段落指示,眼见那乾军将领抵挡地愈发艰难,当即一拍马儿,提着长枪冲出。
乾军将领此刻满脸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离开马背了。
危急之时,杨妙真赶到!
长枪刺出,将套索撕裂,枪尖以锐不可当之势直冲扈三娘门面。
“是你!”扈三娘面色微变,微微侧头躲过,银牙轻咬,手中宝刀转了个弯,直劈杨妙真。
杨妙真不答话,在战场上,她一贯信奉的是能动手就没必要说话。
当即,长枪一抖,与宝刀撞个正着,不待扈三娘反应,枪身已经如同闪电般撞向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