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还略带警告的看了一眼谢云嵩。
谢云嵩眼神闪了闪。
一旁的程北潇和天寻,见此,都有些想笑又不敢笑,还是第一次见谢云嵩如此憋屈。
白知愿平复了下心情,拉着师父坐下,清逸大师已经听闻她前两日被打了军棍,见此,又为她诊了脉,看她身体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白知愿:“师父,我之前听闻齐泽意对你动了杀意,我很是担心,看见你无事,我便放心了。”
清逸大师:“燕王确实如阿愿你所言,几次三番要我前去相助,我不愿,他便威胁于我,我孤身一人,去哪都一样,又收到嵩儿来信,得知你去了北境,这才下定决心来此地。”
白知愿又打量着清逸大师,见他除了有些疲累外,再无其他伤,便道:“师父,你一路上有没有遇到齐泽意的追杀?”
清逸大师点头道:“遇到了,幸亏嵩儿派人前来接应。本来为师觉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却没想到燕王真要对我赶尽杀绝。”
谢云嵩道:“师父一路艰辛,终于到了北境,阿愿,不如让师父先去休息,等师父休息好了,你再想问什么也不晚。”
白知愿这才道:“对,是我一时看到师父太开心了。师父你先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聊。”
清逸大师一路奔波,也确实有些累了,闻言也不再推辞,道:“如此,那么阿愿你也好好休息。”
白知愿点点头,目送着清逸大师出了营帐。
谢云嵩早在得知清逸大师要来北境时,就命人在他营帐前为清逸大师搭了帐子。
谢云嵩一路将清逸大师送回了他的营帐,安排清逸大师休息了下来。这才转身,又去了白知愿的营帐。
白知愿还坐在桌前,她这几天伤已好了大半,但是总是提不起精神,今日师父来了才又看见她开心了起来。
谢云嵩坐在她对面,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白知愿微微一笑,点点头。
谢云嵩又道:“我还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白知愿抬头:“什么?”
谢云嵩拿出一封信,道:“今日收到南境的来信,是你父亲的亲笔信。”
白知愿心上一喜,忙接过信,看了起来。
信中言明,父亲母亲和哥哥一切安好,南境的战事也很平稳,最后问阿愿可好。
白知愿的眼眶又有些湿润,她眨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重来一世,亲人都在,师父也在,还遇到了谢云嵩,真好。
谢云嵩:“我正欲回信,不如这封信就由你来写吧。”
白知愿轻声道:“谢谢你哦,谢云嵩。”
谢云嵩站起身,轻轻抱了抱白知愿:“傻瓜,谢什么。”。
随后,吻了下她的额头道:“你可别再哭了,你没看到师父方才都对我投来警告的眼神了么。”
白知愿有些失笑,把头埋在他的怀中。
良久,谢云嵩放开了她,找出纸笔,陪白知愿在纸上写满了字,最后仔细的封好,交给了天寻,命天寻送往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