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管不顾就离开了。
白知愿气结,也不再大厅呆着了,见此就要出去寻谢云嵩去,却被景阳王拦了下来,“你和我来我书房!”
而一旁的程北潇则一脸兴奋,没想到跟着谢云嵩去往南境,居然在路上还能看到如此憋屈的谢云嵩,于是他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跑去看谢云嵩劈柴了。
景阳王将白知愿带到书房,白知愿心不在焉,担心谢云嵩会不会被为难。
景阳王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心惊于她的外孙女居然对谢云嵩如此在意。
他轻咳一声,道:“放心吧!我景阳王府也没有那么多柴要劈的。”
白知愿闻言,脸一红,嗔道:“外祖父!”
景阳王笑道:“怎么?才让那小子劈个柴就把你心疼成那样了,你还有没有点出息?好歹也是堂堂荣安县主,威远大将军的女儿,我景阳王的外孙女。”
白知愿有些不好意思道:“外祖父何苦为难他?”
景阳王冷哼一声,“他拐走我的外孙女,还不许我为难他。”
白知愿:“……”
景阳王随即正色道:“阿愿,武都有很多你的传言,听闻你曾经与燕王退了婚。”
白知愿道:“没错。外祖父,那燕王与我有婚约,却与先前江家女儿不清不楚,视我为傻子,我自是不能忍。于是想尽办法退了婚。”
景阳王点头道:“不错!不愧是我的外孙女,当初你爹给你定下这门亲事,我就不同意。好好的女子为何非要嫁入皇室,断送一生呢?”
白知愿一顿,没想到外祖父早就看清的事情,她重活了一生才明白。
景阳王又问道:“武都对你的传言不少,还听闻你曾经和长乐公主比武赢了她,还有康定王的死似乎也和你有关?”
白知愿答:“与长乐公主比武,是公主先挑起的,她自然不是我的对手。而外祖父说的康定王的死和我无关,是他与皇上的妃子有染,才被赐死的。”
景阳王盯着她,见她不似在说假话,又问道:“阿愿是否参与夺嫡了?你别怪外祖父这样问,只是先前你在上京做的事,让外祖父不得不怀疑。”
果然什么也瞒不住外祖父,外祖父曾经做过皇子,自然知道夺嫡的残忍。
白知愿思忖片刻,答道:“是!”她没有瞒着景阳王,她要做的事或许有一日还需要景阳王的帮助。
景阳王一怔,似是没想到她如此坦率,轻笑一声道:“那么阿愿看好哪位皇子?让我猜猜,你既然与燕王退婚,那么肯定不是他。至于宸王,你与他素无往来,应当也不是他。那么究竟是谁呢?”
就在景阳王细细思索之时,白知愿红唇轻启道:“晋王!”
景阳王更是一愣,眼下晋王在夺嫡中并不占优势。
白知愿知他所想,道:“若想大历国泰民安,就必须要有个好皇帝。我认为眼下唯有晋王能够胜任。”
景阳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的外孙女,不知她这些年在上京都经历了什么,他一直以为她是个不问世事的闺中少女,却没想到她看朝中局势比他也要清晰。若阿愿是男子就好了,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半晌,景阳王没有说话,白知愿也只是默默喝茶。
良久,景阳王轻叹口气道:“罢了,年轻人的事外祖父也管不了了。”他抬眼看着白知愿道:“但是外祖父希望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全自己,景阳王府永远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是你的亲人。”
白知愿眼眶发热,不论前世今生,外祖父总是默默支持着她,真好。
白知愿轻轻一笑,将眼里的眼泪逼了回去,道:“谢谢你,外祖父。”
景阳王摆摆手道:“行了,若是将来有什么事需要我,尽管和外祖父开口。现在你去看看你的心上人吧,我就知道你此刻心都不在这了。”
白知愿闻此,忙站了起来,干笑一声,告了退,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