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人一路从北境出发到南境,由北至南,一路上快马加鞭,也走了将近两个月。
一路往南,天气越暖,等快到南境时,路边的花都开了不少,春天已经到了。
到了南境,果然与北境完全不同。北境是荒凉的,到处是山和杂草。而南境却都是高耸的树木,春意盎然,一副欣欣向荣之景。
五人终于抵达了南境,等到了南境营地。白知愿站在营地外,脑海中回忆着小时候在这里的记忆,许是太久远了,竟什么也想不起了。
她索性也不再想,营地守门的小兵看到白知愿,许的白霆轩先前告知过手下的兵。那小兵看到她,离立刻欣喜起来,冲着军营里大喊道:“小姐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还带回了云麾将军!”
不过须臾,只见白霆轩已经带着端慧郡主,快步走了出来。
白知愿远远望见父母,一年未见,父亲又老了许多,战场残忍,他又统帅三军,想来要操劳的事也有很多。
白知愿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撒腿就跑了过去,直直扑进端慧郡主的怀中,这一路上,对兄长的担心,对南境的忧心,在此刻全都化作无言的泪水。
端慧郡主自从得知女儿偷偷去了北境,便日夜担心,也抱怨起白霆轩为何不许女儿跟着来南境。为母的心,不过希望女儿平安健康,北境的情况比南境好不了多少,端慧郡主只好日夜为女儿祈祷。
今日看见女儿好端端的站在面前,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情绪,抱着女儿流出泪来。
周围一片寂静,谁也没有打扰母女的片刻温情。
半晌,白霆轩轻咳一声,道:“夫人,阿愿千里迢迢赶来,让她先去休息会,你有什么话过后再说吧!”
端慧郡主这才惊觉失礼,忙擦干眼泪,又帮女儿擦去眼角的泪。
只见白知愿对着白霆轩和端慧郡主,直直跪了下去,她哽咽道:“父亲,母亲,女儿任性,偷偷跑去北境,让父亲母亲担心了,请父亲母亲责罚。”
端慧郡主看了一眼白霆轩,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白霆轩先前听闻她去了北境,暴跳如雷,恨不得亲自去北境将她带回。可是白霆轩同样了解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性子像他,想做的事从来没人能挡住。不论是先前退婚,还是对付江书砚,又或者此次独身去北境。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良久,白霆轩轻叹一声,将跪着的白知愿扶起,道:“父亲刚得知消息的时候,恨不得亲自去往北境将你的腿打断。可是如今见你在北境呆的好好的,也早已不生气了。但你要引以为戒,下次不许再先斩后奏,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白知愿破涕为笑,她就知道父亲每次都只会吓唬她,其实从来舍不得打她一下,骂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