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拔允只是气愤于被一个女子戏耍至此,他恨不得将白知愿抓回来千刀万剐。况且,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只有白知愿一人知道,贺小宛是死在他的手里,不将她抓回来,他实在不放心。
但他不论派出多少人,结果都是无果。
贺拔允日日在书房暴跳如雷。
公主已死,再没有人阻挡他的步伐了。贺小宛留下的人,不少都知道公主一直在辅佐太子,自然都成了贺拔允的人。
而贺拔允在葬了贺小宛之后,迅速与南蛮的重臣之女定下婚约,而皇上还未醒来,贺拔允自然而然登上了王位,成为南蛮的新一任君主。
这些事情,奔波路上的白知愿并不知情。等她和谢云嵩日行千里,终于赶回南境的军营时。
白霆轩拉着女儿,看了又看,这两月以来,他吃不下睡不着,日夜担心女儿的安危。
终于,他的女儿不负所托,安全的归来了。
白知愿却笑着道:“父亲,你别再看我了,我真的没事,一点伤也没受。还有,我带了解药回来,我们快些去救哥哥吧。”
端慧郡主不知道女儿去了南蛮,只以为女儿外出寻找解药了,还在纳闷自家夫君怎么感觉像是生离死别了一番。
白霆轩闻言,这才放开白知愿,转头吩咐小兵,“快去请程大夫来。”
然后看着女儿已经大步走向白丘泽的营帐,也连忙跟了上去。
等白知愿到了白丘泽的营帐,听到消息赶来的程北潇也刚到。白知愿拿出在贺小宛的密室找到的所有的药,对程北潇道:“程大夫,你快看下,这里面哪个是解药?”
她又从身上摸出一瓶药,递给程北潇,道:“还有这瓶,大约是这瓶吧,你先看看这瓶能否解毒?”
程北潇接过白知愿手中的药瓶,放在鼻尖处闻了闻,又倒出来看了看,仔细观察了片刻,才欣喜道:“是这瓶,这瓶就是解药。”
随后,他又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缺了这味药。这些天,你们不在,但我一直尝试配解药,但怎么都不对,原来是缺少了一味药。”
“话说,你们是从哪弄的解药?是不是你们遇到了世外高人,这药实在是妙啊。你们什么时候把那世外高人介绍给我,我定要与他好好探究一番。”
白知愿忍无可忍道:“程大夫,程公子,药已经拿到了,你快点先为我哥哥解毒吧。”
程北潇这才道:“好好好,我是太高兴了。”
言罢,他转身,拿出一个茶杯,将白知愿带回的解药融入了茶水中,然后走到白丘泽的床榻前,慢慢一点一点给他喂了下去。
白霆轩看着白丘泽吃完药,问道:“我儿什么时候可以醒?”
程北潇拿出银针,又在白丘泽身上扎了几针,然后道:“晚上再喂一次解药,想来毒素就清除的差不多了,应该会很快醒来。”
白知愿听罢大喜,这么多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白霆轩和端慧郡主也终于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