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愿站起身,大声道:“叫你们幽州知府来,为何在你们的地盘上,会有人胆敢刺杀云麾将军。”
“云麾将军?”为首的守备军大惊之下,也不敢耽误,忙派了人去请知府大人了。
白知愿心知肚明,此次刺杀怕是冲着谢云嵩而来,和幽州知府无关,但是伤人的事发生在此处,加上她刚刚得知这位幽州知府秦朗,是晋王的人。正好借此机会,认识一下这位知府大人。
天寻很快寻了药来,白知愿挑选了半天,程北潇临走之前,将一瓶药交予她,告诉她,这瓶药是他们祖传,不是棘手的毒都能解。
白知愿忙倒出一颗,给谢云嵩喂下,但愿刺客的毒不是什么棘手的毒,程北潇的药能够有用。
不过须臾,白知愿再去检查谢云嵩的伤口时,中毒的迹象已然缓解。程北潇的药果然是极好的。
白知愿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半晌之后,幽州新任知府姗姗来迟。这位名叫秦朗的知府大人生的很是年轻,身材消瘦,五官清秀中带着几分坚毅之色,看起来不像是知府,倒像是赶考的学生。
白知愿前世今生都未见过此人,但前世也听闻过他的名字,传闻他才华横溢,不论作诗作赋都是很好,而且写得一手好字,这样的人,入仕是必然的。
他一进门,先是一怔松,紧接着对着谢云嵩行礼,道:“参见云麾将军,下官不知将军莅临,还让将军在幽州受了伤,请将军责罚。”
谢云嵩淡淡看他一眼,道:“无事。”
秦朗明显松了口气,只是不等他完全放松,便听谢云嵩又道:“前任幽州知府便是我将他送去上京的,却没想到幽州还是如此的不太平。”
此话一出,秦朗低下头,忙作揖道:“幽州冰冻三尺不是一日之寒,下官来此的时间不久,已然在尽力整治。但今日确实是下官的失职,让将军遭此一遭。为保证将军安全,不如请将军移步幽州县衙。”
这话说的,白知愿对秦朗,倒是多了一分好感,他既没有因为谢云嵩的身份而惶恐,也没有推脱自己的失职。不得不说,晋王倒是会知人善用。
谢云嵩的神色缓和不少,道:“罢了,我与荣安县主也是路过幽州,在此休整一晚,明日就会离开了。”
秦朗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白知愿,他忙道:“下官眼拙,不知是县主大驾光临。”
白知愿:“秦大人客气了,我与云麾将军前往北境,路过此地,不愿打扰大人。今日之事,或是有心人所为,大人不必过于自责。”
秦朗一怔,似乎没想到这位传言中的荣安县主,会如此好说话,“听闻云麾将军受了伤,我已经将幽州最有名的大夫带来,为将军诊治。”
言罢,那大夫上前一步,为谢云嵩重新包扎了伤口。
白知愿问道:“方才的匕首上似乎有毒,你且看看是否有问题?”
大夫拿起匕首翻来覆去看了片刻,奇怪道:“匕首上是沾了毒药,但是将军却没有中毒的迹象,真是奇怪。”
白知愿道:“或许是因为我给他服了药。”
那大夫接过白知愿手中剩余的药,闻了闻,看了看,大喜道:“果真是神药,在下斗胆请问这药是何处得来的?”
白知愿还未回答,就听秦朗道:“周大夫,既然云麾将军无事,你且先退下吧。”
那周大夫才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白知愿手中的药,退了下去。
谢云嵩道:“今日惊动了秦大人,实属无奈。追查刺客的事就交给大人了,我与荣安县主明日一早便会离开幽州,继续北上。”
秦朗:“是!”
白知愿又道:“时辰不早了,天都快亮了。大人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一早就会离开,大人不必相送。”
秦朗思忖片刻,也只能点头答应。
带送走秦朗后,白知愿又仔细检查了番谢云嵩的伤,眼看无碍,才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