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成亲,谢云嵩和白知愿这几日都待在府上。
这几日也没什么事,明日就可以回门了。
白知愿刚出了院门,就看见凌霄和天寻蹲在地上,面前是堆成山的贺礼。
白知愿在二人身后开口道:“你们在干嘛?”
凌霄猛地起身,脸色一红,道:“小姐……不对,夫人,我正在将这几日的贺礼盘点出来,请夫人过目呢?”
白知愿不信,又看向天寻,问道:“那你在干嘛?”
天寻:“我在帮凌霄啊。”
白知愿盯着眼前的二人,二人一时有些不自在,她开口道:“天寻,如今凌霄随我嫁入了谢府,你若喜欢她,还是尽早抓住机会吧。毕竟我们凌霄既貌美又能干,若是错过了,那你就后悔去吧!”
凌霄脸一红,道:“夫人……”
天寻一顿,随后像下定了决心般,跪下,对着谢云嵩和白知愿道:“少爷,少夫人,我喜欢凌霄,我想娶她。”
白知愿这才笑了一下道:“我们自然是没问题的,但还是得我们凌霄点头才是。”
三人齐刷刷看向凌霄,凌霄脸色一红,嗔道:“谁要嫁他!”
然后拔腿就跑。
白知愿撇撇嘴,道:“天寻,看到了吧,若想抱得美人归,还需努力!”
天寻会意,忙追了上去。
他两走后,白知愿看着满地的贺礼,有些咋舌,忍不住道:“你常年不在上京,按理说与上京的人来往不密切,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贺礼?”
谢云嵩勾唇:“如今朝中动荡,我娶的还是威远将军之女,荣安县主,朝中的人向来会见风使舵,自然有不少人会巴结上来了。”
白知愿了然,道:“昨日我的话,或许会引起皇上的警觉。很快,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了。”
谢云嵩点头,又命天临挑出了些珍贵的罕见礼物,道;“这些明日回门的时候,都给你父亲带上吧。”
白知愿:“我父亲同你一样,武将在外什么苦都受,不爱这些身外之物。”
谢云嵩:“一点心意而已,我将他最心爱的女儿带走了,不得补偿他吗?”
白知愿一笑,道:“这样说也有道理。”
谢云嵩姿态挺拔,将白知愿的手牵起,两只手覆在了一起。
这几日对于谢云嵩和白知愿来说,是新婚,可对于某些人来说,就不那么愉快了。
燕王府上,齐泽意坐在书房中,满脸都是阴霾。
白羽跪倒在地,将这几日从宫中打探到的消息一一汇报。
“这几日,任何人陛下都不见,就连柔妃娘娘也吃了闭门羹。”
“除了贤妃,陛下这几日只见了新婚的云麾将军和荣安县主……”
齐泽意手心一用力,握在掌心的杯子应声而碎,杯子的瓷片划伤了他的手,鲜血从指缝中慢慢溢出来,而他仿佛浑然不觉。
跪着的白羽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齐泽意此刻的神情已经十分扭曲,嘴角还在习惯性的上翘,但肌肉却不受控制的抖动着,明显是被气急了。
半晌,白羽才硬着头皮开口道:“殿下……”
齐泽意这才回神,恨恨开口道:“父皇迟迟不立太子,却唯独对贤妃如此宽厚。如今朝中对本王的猜测层出不穷,而父皇对我更是视而不见,这于我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白羽:“那么殿下想如何做?”
齐泽意思忖片刻,“给宫里传话,我要见母妃。”
白羽应下。
“另外,我让你盯着谢府,可有什么情况?”
白羽道:“并无什么特别的,这几日云麾将军和荣安县主大婚,二人除了第二日进了趟宫,连府门也未出。至于府内发生的事,恕属下无能,谢府看管森严,我们的人实在混不进去。”
齐泽意握紧双拳,那日白知愿身着嫁衣的模样在眼前总是挥之不去,经过这么多事,他本以为他对白知愿已经放下,但那日亲眼目睹她和谢云嵩拜堂成亲,心中的怒火和嫉妒快要将他燃烧,他恨不得上去不顾一切带走她。
回来这几日,更是食之无味,日日梦中都是白知愿身着嫁衣的样子,他实在是不甘。
直到掌心传来剧痛,齐泽意才回神,道:“继续盯着谢府以及白府,有什么情况随时来向我汇报!”
白羽:“是!”
燕王府内一片阴霾,但谢府却一片祥和,人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今日是白知愿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白知愿刚从睡梦中睁眼,身边早已没了谢云嵩的身影。
白知愿从床榻上起身,向外看去,却没看到谢云嵩的身影。
正当她疑惑之时,凌霄进来服侍她起床梳洗。
白知愿身着中衣,刚起来衣衫有些不整,她并未注意到自己脖颈处的红色的斑斑点点。
凌霄眼尖,脸色一红,赶紧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盯着白知愿看。
白知愿低头,这才看清自己身上的痕迹,她轻咳一声,不自然道:“帮我找一套衣领高些的衣服。”
凌霄红着脸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