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司空靖一步步走来的时候，兽皮老者则缓缓地撑起了身子，他双眼充血，他不敢相信，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他沙哑着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死在这里？”

兽皮老者一直小心翼翼，他一直都想尽办法保着性命啊。

可他现在却要死了，莫名奇妙死在这里，如果是入魔极深的人形凶兽他倒也死的甘心。

但现在，他不甘啊！

司空靖深吸口气，轻轻回道：“因为你太自以为是了，在你轰我入秘境的时候，你就应该趁机斩杀掉重岩他们才是，但你却没这么做……”

兽皮老者闻言，慢慢扭头看向重岩和苏月汐等人。

在他眼里，这些都只是蝼蚁。

更重要的是当时握着司空小丫头在手。

他怕乱出手的话，司空小丫头又要自杀怎么办？万一秘境内的司空夫妇，也趁机将司空小丫头吸入秘境了，又怎么办？

所以兽皮老者当时，自然放弃斩杀重岩等人的想法。

而司空靖也正因为看出这点，才如此放心一个人进入秘境内的。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兽皮老者一定会杀重岩的……

哪怕冒险也要杀掉重岩他们，这样子就不会被他们给偷袭了，就不会失去一条手臂且不会在第一时间没有圣兵可以用啊。

但是，他马上又摇头狂乱道：“不，为什么司空夫妇要信任你？告诉我为什么？”

重岩等人，只是小问题……

最关键还是自己与人形凶兽不对等，自己被推出了秘境外面，这才是自己被偷袭和战败的主因，简直这太他娘的没有道理了。

兽皮老者还是不相信，司空夫妇的意念灵影，能够信任人形凶兽啊。

如果司空小丫头跟他一同进去，那还有可能。

但第一次人形凶兽被自己轰进去时，司空小丫头还在自己的手里，这个小丫头不可能有机会让她的爹娘信任人形凶兽的，绝对不可能。

对此，司空靖依然迈着血步前进。

他再淡淡回道：“我信守诺言，在你临死前告诉你……为什么！”

说到这里，司空靖身上的漆黑鳞片突然间一点点消失不见，一点点隐处体内，在兽皮老者不敢相信的目光下，他完全恢复人族的模样。

忍不住瞪大眼睛，忍不住张大嘴巴……

兽皮老者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任由鲜血从嘴里狂涌而反应不过来。

好一阵子后，他才颤抖着说道：“你你你是那个司空小魔头，那个装牛逼的小鬼。”

司空靖的真容，他仅仅就见过那一次，所以差点没能够认出来。

但现在他认出来了，可还是太奇葩了啊。

这时，司空靖继续开口……

“裴狂叫我司空小魔头，裴狂说我来自于血魔大阵，但事实上我并不是。”

“我复姓司空，但我不是血魔大阵内的那些个司空姓氏者。”

“你现在，明白了吗？”

哇……

兽皮老者一口鲜血狂喷出来，他颤抖地指着司空靖，他鬼叫连连道：“你是司空夫妇的儿子，司空夫妇不止一个孩子留在荒海禁地内。”

这一刻，兽皮老者彻底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