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他,只怕早崩溃辞官了。
“你呀……算了。”
他是想劝萧六郎去给安郡王服个软来着,其实也不是安郡王整他,安郡王刚来,还使唤不动这些人,宁致远猜测是庄太傅的授意。
要让萧六郎吃点苦头。
但如果安郡王愿意从中周旋,多少能护着萧六郎一点。
怎么说他们三个也是这一届的三鼎甲呀,天子门生,同门之谊,是不一样的交情。
可他也明白萧六郎不是这种阳奉阴违的人。
“你回去吧。”萧六郎说,“这里太热了。”
“行,我走了。”宁致远见他不愿在这个话题深入,叹息一声,拿上食盒,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下午,萧六郎将自己写的一篇新碑文拿给了杨修撰。
杨修撰自然又是一堆挑剔的话,若不是规矩摆在那儿,他或许要把这一沓碑文摔在萧六郎的头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气得坐回了椅子上,没好气地瞪了萧六郎一眼:“杵着干嘛?还不快去重写!”
萧六郎转身就走。
“哎——你什么态度——”杨修撰咬牙,正要发作,安郡王忽然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迎面走来的萧六郎,又看看七窍生烟的杨修撰,温润中带着一丝歉疚地说道:“我来得不是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