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着急道:“你再仔细想想!这个祸害不扒出来,日后还会在背地里阴你的!韩学士能信你一次,未必信你十次,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萧六郎仔细想了想。
恰在此时,岑编修打杨修撰的办公房出来,朝走廊这边走来。
宁致远恐被发现,冲萧六郎比了个手势,唰的一下闪不见了!
萧六郎习以为常,神色从容地走上走廊,不可避免地与岑编修不期而遇。
岑编修看见他,眼神就是一闪!
若在以往,萧六郎定然不会去注意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眼神,可今日他莫名地注意到了。
“岑编修?”他步子顿住。
岑编修的官职低他半品,入职却比他早,是乙丑年恩科的庶吉士,三年前散馆考入翰林院,成为从六品编修。
庶吉士的升职速度比三鼎甲慢,两年过去了,他依旧是从六品翰林编修。
倒不是说编修的官职低。
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每个有过翰林院经历的官员哪怕不入内阁,去了其余衙署都会是十分令人器重的存在。
只是人比人气死人。
岑编修这种苦熬了五年也没升官的人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空降”的状元,一来便是六品修撰!活生生压他一头!
岑编修敛起心中嫉妒,冷冷地看向萧六郎:“萧修撰何事?”
瞧瞧瞧瞧,他对新科状元就是这个态度!
品阶比他高又如何?还不是人人可欺的软包子!
萧六郎没在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快意,但他倒是想起一件事情:“岑编修在藏书阁做事时似乎对我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