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哦了一声道:“你说了与他无关,我相信你。”
仅此而已,不用证据,也不用解释别的原因。
柳一笙忽然哽住了。
我相信你。
自打柳家覆灭后,他再也没听到这句话了。
“为什么?”
为什么相信他,为什么从不怀疑他?
顾娇没说话。
他起身离开,人都走出去了,又顿住步子:“你,自己当心。”
顾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到了那个回到侯府的梦境。
为什么相信你啊……
因为我只是舍了你一碗水,你却为我收了尸、埋了骨。
下午,军营来了一名士兵,是为卢医官传话的:“军营的金疮药好像出问题了,卢医官想请你们过去一趟!”
这是大事,运往军营的不是几瓶几十瓶,而是成百上千瓶,这若是出了岔子,害的是上千条人命。
“我也去吧。”二东家说。
顾娇点头,与二东家坐上马车去了军营。
卢医官在军帐中焦急地等候了许久,好不容易见到顾娇打了帘子进来,几步上前道:“顾姑娘,你快来看看,我给他用了你们医馆的金疮药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卢医官说着,将顾娇带到了一个伤兵的木板床面前。
这种床很窄,刚够一个病人躺下。
那个伤兵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伤的是腿,可眼下他面部红肿,晕过去了,呼吸也不大顺畅。
顾娇从小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听了他的心率,又解开他的衣裳,查看他的身体:“他是用了金疮药后才出现面部红肿与昏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