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个满钵的老祭酒立马置办了一辆新的马车,新马车日后就给娇娇他们用,顾琰有暗卫,车夫不愁。
旧的马车他自己凑活着用用就成,反正他也不挑,当初挣钱就是要给几个孩子买的。
六月底又下了一场小暴雨,把一条官道路给冲毁了,原本都打算回往京城的户部官员与翰林院官们也滞留在了村子里。
顾侯爷刚修完京城的下水道,又被工部调去修路。
最近静太妃没什么动静,也不知是不是猜到自己快暴露了,她索性暂时不作了。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死。
她不作怎么行呢!
必须让她作啊!
“娇娇。”
在灶屋切菜的老祭酒叫来顾娇,今天房嬷嬷回儿子家了,由他来做晚饭。
顾娇放下手中劈了一半的柴火,走进灶屋:“姑爷爷,您叫我?”
虽然关系已经澄清了,不过家里人和街坊邻居都没改口。
老祭酒也没意见,做不做庄锦瑟的老伴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辜负了几个孩子的一片孝心。
老祭酒小声道:“一会儿你随我入宫一趟,我去见陛下,你去见太后,就这么说……”
七月的天色比六月暗得早了些。
皇帝从御书房出来,天际只剩下最后一抹灰蓝,他踱步回到华清宫时就连最后一抹亮色都没了。
夜幕降临,苍穹星闪。
皇帝进了华清宫,宫人们纷纷向他行礼。
他问道:“太妃娘娘可安寝了?”
一个小太监道:“回陛下的话,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