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不是都疏散了吗?
他方才奔过来时都没听见哭声。
“是有个孩子。”宣平侯又听了一会儿,确认没听错,“你先走。”
他翻身下马。
他自己去闯官道时不将天灾放在心上,轮到儿子这里他又信天灾的力量了。
“骑马比较快!”萧珩说。
“还有时间吗?”宣平侯问。
“找得快的话,有。”萧珩说道。
“好,坐稳了。”宣平侯眸光一凛,拽紧缰绳,调转方向,朝着下方的村子疾驰而去。
谁料二人进入村子时,哭声又没了。
萧珩正色道:“那孩子一定是哭累了,哭一会儿停一会儿,我方才路过村子时就什么也没听见。”
宣平侯下了马。
父子俩挨家挨户地找,当宣平侯找到第十八户人家的卧房时,萧珩在后院的井口大声叫了起来:“在这里!”
宣平侯快步去了后院。
这是一口枯井,井口盖了井盖,但并未封死,可以翻动,孩子应该是爬上井盖,踩翻掉了下去。
井盖遮住了大半的雨水,但仍有一部分流进了枯井里。
萧珩去屋子里找了一把油纸伞打在井上,宣平侯将井盖搬开,他打算下井救人,却发现井口太窄了,以他的身形根本下不去。
萧珩仍是一副少年身形,欣长清瘦,倒是能勉强钻过去。
“我下去吧。”萧珩说。
宣平侯从马鞍上取来绳索,一端绑在儿子的腰上,一端缠在自己的腰腹上。
萧珩张了张嘴:“你的腰伤……”
“下去。”宣平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