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言道,“皇上还是先用膳吧。”
“朕不想吃。”萧谨行冷声。
“是因为臣妾在旁边,并非冯小太医在皇上身边,所以皇上没了胃口是吗?”安泞问他。
萧谨行抿紧了唇瓣。
眼神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安泞。
“那臣妾长话短说。”安泞也不太在意萧谨行对她的态度。
仿若这么多年习惯了。
从萧谨行还是宸王的时候,她也就没怎么怕过他。
到后来变成了皇上,仿若也改不了了。
她说道,“今日皇上来臣妾的寝宫,是找臣妾有事儿吗?”
“朕是皇上,普天之下都是朕的,何况你的寝宫。朕要去哪里儿,朕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显然是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安泞沉默了半响。
她实在是没有猜透萧谨行来找她是为了何事儿?!
她缓缓问道,“所以皇上找臣妾没有特别要事儿,到臣妾的寝宫,是为了让臣妾侍寝吗?”
萧谨行眼眸一紧。
安泞一脸淡定。
“所以为了古幸川,无所不用其极了是吗?”萧谨行冷讽。
安泞咬唇。
萧谨行果然是不会对古幸川心慈手软。
事实上换成任何人,也不可能对背叛过自己的人,手下留情。
“怎么,不说了?”萧谨行看着她。
看着她突然的沉默。
大概是被突然揭穿了,不知道该怎么圆下去了。
“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说古幸川的事情吗?”安泞冷静。
在古幸川这件事情上,她真没想过一定要和萧谨行闹僵。
她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关系到他们的私人恩怨,更是关系到整个国家,她不是要为难萧谨行,但她希望他可以站在她这边。
“心平气和?”萧谨行冷笑,“对于要杀了朕,要反了朕政权的人,朕应该对他怀有恻隐之心吗?!”
“古幸川造反是因为我。”安泞不想激怒了萧谨行,所以声音很平和,“还希望你看在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帮你,最终算计了古幸川的份上,可以留古幸川一命!”
“安泞,你确定是在帮朕,还是只是为了这天下黎明百姓?!”萧谨行冷声问她。
安泞看着萧谨行,还未回答。
萧谨行又说道,“你深知一旦政权动荡,受害的就是天下老百姓。而你有你的慈悲为怀,所以选择了让古幸川悬崖勒马。何时,你是选择了朕?你是真心为了朕考虑。”
“你又何尝不是?!”安泞反问。
萧谨行冷眸。
“古幸川让你选择我还是江山的时候,你不也选了江山吗?!”安泞逼视着萧谨行。
萧谨行又笑了。
真的笑得很无力。
也笑得很讽刺。
他说,“对,朕选择了江山,朕这辈子最大的心愿,除了报仇便是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谁要动了朕的政权,朕就会杀无赦!对白墨婉如此,对古幸川也是如此。所以皇后不用再浪费心思来给古幸川求情,朕不可能饶恕他,朕没有这么宽宏大量,朕的江山也不容他这般肆意亵渎!”
“萧谨行……”
“皇后如果见朕只是为了给古幸川求情,那皇后以后大可以不用来见朕。寒冬一过,重复早朝,朕便会和文武百官商议如何处置了古幸川,皇后静等结果即可。”萧谨行说得冷漠。
安泞沉默的看着萧谨行。
看着他的距离,仿若是她怎么努力就已经靠不近的距离了。
她说,“萧谨行,我们之间就真的要这么一直错过吗?”
萧谨行手指微动。
却依旧没有表露情绪。
“在曾经你想要留下我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在现在我想要真心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又无情的将我推开。我们自己之间是不是真的就是有缘无份了。”安泞平静的,冷静的,真诚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