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房遗直站了起来,对着房玄龄喊道。
“怎么这么晚回来?”房玄龄笑着看着房遗直问道。
“天黑前就回来了,这不,一个多月没吃过聚贤楼的饭菜,我们就在聚贤楼吃完了回来!”房遗直笑着对着房玄龄说道。
“哦,坐下,你泡茶吧,明天就要走啊?”房玄龄对着房遗直问道。
“是,铁坊那边现在比较忙,一个是年前的那些生铁,现在都卖完了,而且看着这个趋势,还需要大量的钢铁,所以现在铁坊那边的事情很多,
不过,现在事情也顺了,要是真忙也没有,就是偌大的一个铁坊,孩儿作为负责人,不在那边盯着,总是不不放心,但是也想那些孩子,所以就想要接着他们过去住几天,爹你看?”房遗直也是小心的看着房玄龄问道。
“去吧,带他们去,还好近,要是住不惯啊,随时可以回来。”房玄龄点了点头说道,心里也是为这个儿子骄傲,现在陛下和太子殿下,对于房遗直也是非常重视,而且这个儿子也确实是不错,少了很多书生气,多了一份能臣干吏的作风。
“谢谢爹!来,喝茶!”房遗直倒好了茶杯,递给了房玄龄。
“对了,你知道最近长安发生的事情吗?”房玄龄想到了这点,想要听听自己儿子的看法。“怎么了?”房遗直完全不懂的看着房玄龄。
“嗯,这样,爹和你说说吧,你和慎庸接触的时间长,帮爹参谋参谋。”房玄龄说着就开始给房遗直说了起来,说完后,就看着在那里思考的房遗直,
过了半响,房遗直开口说道:“慎庸才是高人啊,他说的对,不能给民部,真不能给!而且,是需要提高工匠的待遇,否则,工匠太亏了,还有那些商人,倒不是要提高他们待遇,就是说给一个公平的待遇,没有商人也是不行的,哎,还是慎庸厉害,我不如他啊!
“嗯,现在不是说你们谁比谁强的事情,你如此推崇慎庸,那你和爹说说,为何?”房玄龄看着房遗直问了起来。
“爹,真不能给民部,韦浩说的非常对,如果给了民部,十年之后,天下财富尽收民部,老百姓会受穷的,到时候一定会闹事的,
不说其他的,就说铁坊这边,工部交给各地的铁,最后一定会少一成,爹,一成啊,我都气的要吐血,这些铁可是朝堂的钱,他们就这么弄,胆子可是真大啊!”房遗直说到了这里,几乎是咬着牙。
“嗯?”房玄龄听到了,震惊的看着房遗直。
“从我们铁坊到工部,他们会报出来100斤损失2斤左右,从工部到各个府,100斤又会损失三五斤,从州府到各个县,又要损失三五斤,爹,你说,一成就这么没了,
铁啊,他不是大米,不是麦子,会有水分,而且都是一大块的,几十斤一块,有的几百斤,你说,怎么就能够丢的了呢?不是硕鼠是什么?”房遗直坐在那里,对着房玄龄说道。
“我让人去查,被追杀的回来,他们倒是不敢杀,但是把我们铁坊的人,吓的够呛,我问工部的官员,他们说不知道,到了工部,就是没有那么重,说什么是称的误差,我拿着铁坊的称来,还是少,说明什么?”房遗直坐在那里,说到了这里,很气愤。
“还有这样的事情?为何没听你说?”房遗直也是很愤怒,欺负自己儿子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朝堂的钱,被人分了去。
“我后面也慢慢琢磨出味来了,你要去查啊,还真查不到那些官员的头上,都是下面那些干活的人办的,可是没有那些官员的暗示,他们干吗?爹,我支持慎庸,我站在慎庸这边!”房遗直对着房玄龄说道,心里也是气的不行。
房玄龄听到了房遗直的话,也是愣住了,他是真没有想到,下面的官员是这样的,自己的儿子都不同意,他的坚持有点动摇了,本来他是希望那些工坊能够收到工坊去,这样的话,朝堂能够办很多事情,
现在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他也担心,十年之后,天下财富全部到了民部去了,那,到时候自己这些人,可能会成为历史的罪人,天下又要大乱,这个可不行的。
“爹,你考虑清楚了,此事,我认为慎庸的对的,慎庸宁愿得罪了所有的大臣,都不愿意给民部,为何?慎庸真的傻吗?他可是什么都不缺,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大家皆大欢喜,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