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容天陵千算万算没算到,女儿竟然不走,要留下来陪萧琅。
“父皇,萧琅真的太可怜了,一个朋友也没有,所以我打算留下来陪他几天,然后再去北地,你们先去北地吧。”
容天陵和凤清卿一脸黑线的瞪着女儿,最后容天陵忍无可忍的吼道。
“容画,你是榆木脑子吗?那萧琅分明是看中你了,想让你做他的皇后,难道你真的要留在西云做皇后,你不要你父皇母后了,不要你的皇兄们了,还有你确定自己愿意被困在这宫中,永远不出皇宫吗?”
容天陵的样子把容画吓了一跳,父皇还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凶过。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被容天陵话里的意思给吸引了,她一脸惊吓的望着父皇,然后又望向自个的母后。
凤清卿眸色沉沉的望着她道:“容画,你确定你要做西云的皇后吗?皇后可不是好当的。”
容画的脑子有些乱,电光火石间,她想到很多事,以往她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深想,才明白,原来萧琅喜欢她,想娶她做西云的皇后。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做西云的皇后啊,而且她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容画的脑子有些乱,一时说不出话来。
容天陵则乘机强硬的说道:“你必须跟我离开,若是你胆敢留下,你就不是我的女儿。”
这一回容画没有拒绝,容天陵生怕女儿再反悔,所以夫妻二人带着容画一路出西云的皇宫,往北地而去,他们这动作,都没让人反应得过来。
萧琅接到大太监的禀报时,脸都白了,可他想都没想,挣扎着就冲了出去。
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拦住容画,恐怕此生他和她再无缘在一起了。
画画眼下已十五,翻过年就十六了,容天陵肯定要替自个的女儿择婿,那他就再没有机会娶到她了。
萧琅想到这个,就觉得心里的难过胜过每一次,哪怕是自己经历死亡,都没有这样难过过。
容天陵和凤清卿的车驾一路出了京城,往北而行,只是车行了数里地远,便听到后面响起整齐的马蹄声,马车里,容画好像心有灵犀似的,掀帘掉头望去,这一望便看到策马而来的数道身影,为首的少年,策马而行时,仿若踏尘而来的飞仙,只是他的脸色太苍白了,等到容画望过去时。
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声:“画画,你别走。”
身子便直直的朝着马下坠落,容画身形一动,从马车里疾射了出去抱住了坠马的萧琅。
萧琅中毒未愈,此时再急速奔跑,所以血气往上涌,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容画看到他这样,说不出的心疼,红着眼眶说道:“你来做什么。”
萧琅伸出手抓住她,用力的说道:“画画,你别走,别走好吗?我这一生从未求过什么,现在我求你别走。”
容画的眼眶发烫,胸中热氤之气不停的翻搅着,看到他这样,她实在恨不下心来。
后面容天陵和凤清卿二人已飞速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了萧琅说的话,两个人的脸色齐齐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