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清听到这话,顿时有了几分底气,并且莫名地升起强烈的自信。
“多谢母妃回护。”
“不过,儿媳也是自幼习武,代王应该是打不过儿媳……”
“呃呃……”
郭慧妃听到这话,差点把锦盒从徐妙清手里给抢回来。她想找个贤惠的儿媳不假,可也没想让自家儿子挨欺负呀。
这要是给儿子娶个母老虎,那以后王府的日子还咋过,儿子想娶个侧妃,是不是还得看这丫头的脸色?
“咳咳……”
“为人妇者,还是要谨守妇道,温柔贤惠为主……”
“惠妃娘娘,大事不好啦,汝阳公主跟入宫伴读的女眷打起来啦!”
“啊?”
郭慧妃听到这话,赶忙结束尴尬的话题,领着一干狗腿子赶往大本堂。
徐妙清见状也赶忙拿上小匣子跟上,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第一天入宫就敢打架的,只能是自家的拼命徐三妹!
郭慧妃和徐妙清赶过去的时候,几人已经被宫女太监给拉开了。
只是汝阳公主的脸色很不好看,头发也被人扯散了,哪怕被人拉着,依然不住地踢腾着腿,想要去打徐家老三。
相对来说,她身后站着的其她公主则老实许多,只是不住地打嘴仗,一点动手的想法都没有。
相对来说,还得是太子府的四个小郡主表现得很气愤,尤其是最小的明铛,真就是嗷嗷叫着要上去咬人的架势。
“惠妃娘娘到!”
此时大本堂已经聚满了人,听到郭慧妃驾到,赶忙低眉顺目地跪下行礼。
郭慧妃冷冷的看了眼自家女儿,见她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当即怒斥一声道。
“还不跪下!”
汝阳公主见母妃发火,这才不情不愿地跪下行礼。
“儿臣见过母妃!”
郭慧妃见所有人都跪了,这才冷着脸问道。
“怎么回事?”
“回禀惠妃娘娘,几位公主、郡主,好像是为三皇孙打抱不平,这才跟徐家三小姐起了冲突……”
徐妙清这时也追了上来,见惹事的果然是自家老三,也赶忙跪在地上为其求情。
“惠妃娘娘开恩,臣女之妹出生没多久父王就故去了,幼失庭训,缺乏教养,臣女没有尽到姐姐之责,恳请惠妃娘娘责罚臣女,饶恕臣女之妹的过失……”
郭慧妃之所以能掌管后宫,那是有一定本事的,岂能被徐妙清三言两语说动?
加上她也想在儿媳妇面前摆起婆婆的款,让这个有点小桀骜的儿媳妇,对自己这个婆婆重视几分,当即冷着脸拒绝了。
“妙清,你无需替令妹求情,本宫自会按宫规处置!”
“来人!”
“凡是参与打架者,全部责打二十手板!”
“啊?”
几个公主一听责罚得这样重,当场就吓得哭哭啼啼起来。
“母妃饶命啊!”
“惠妃娘娘饶命啊!”
只有徐妙锦一脸的无所谓,心道区区二十手板也值得如此害怕?
然而,当她挨了手板之后,哭得跟众人一样伤心之时才明白,宫里的手板确实比家里的疼,呜呜呜……
朱允熥在参加完祭祀太庙仪式后,先是命人将倭寇人头拉去吴王宫拍卖,忙完了这事后这才来到大本堂。
不过,他跟其他皇子皇孙不同,他来大本堂不过是点个卯,一会儿还得去吏部找松江府的官员履历,然后琢磨如何进行人事安排呢。
然而,他刚一赶到大本堂,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哭声。尤其在听到自家四只小妹妹的哭声后,他的脚步都不由加快几分。
“郭奶奶,您为何责罚她们呀,她们还小……”
郭慧妃看到朱允熥,登时一阵气恼。
“还不是因为你!”
“你这几个姑姑,外加你那几个妹妹,都是来替你出头的,然后还没打过人家!”
“哦哦……”
朱允熥一听是这事,顿时对他们同情不起来了。自己的事情啥时候轮到她们帮忙了,这不是诚心打自己的脸吗?
“郭奶奶您继续!”
郭慧妃见朱允熥溜了,都不说为姑姑妹妹们求求情,暗骂这孙子没良心,然后继续冷着脸喊道。
“打!”
“给本宫重重地打!”
然后,大本堂内再次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朱允熥这边刚出大本堂,就看到齐泰颠颠地跑过来了,在询问一番后得知对方缺钱,还想靠自己的能力挣钱,朱允熥不假思索地给他出了个馊主意。
“齐先生,你们礼部守着那样一座金山,你竟然还能缺钱?”
“你随便组织几个翰林,编纂一本科举程文范例,将大明各省的历年乡试考题汇总,每一题都写上几篇范文,然后交给我们三味书屋刊印、贩卖,不就能坐收版权之利了?”
“这……”
齐泰听到这话有几分心动,可一想到世面上已经有不少程文范例之类的书了,又怕自己竞争不过他们。
“三皇孙有所不知,其实各省都有类似的书刊印,咱们很难在这上边玩出新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