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府上的郎中也是这样说,但我家殿下心忧农事,不愿宰杀耕牛,只能让郎中用驴皮将就一下。”
“好在我们府上的郎中说了,用驴皮虽然没有牛皮药效足,但也勉强够用……”
老朱一听这话,总算找到表现自己慈爱的机会了。
“啥?”
“咱孙儿连个牛皮都不舍得用?”
“来人!”
“马上宰杀十头耕牛,给咱孙儿熬制那什么胶!”
皖王妃常琴音闻言赶忙起身推辞。
“皇爷爷,此举万万不可,皖王殿下常对孙媳说,农桑乃国之根本,岂能因他一人而损伤耕牛?”
“再者说,驴皮也不是不能用,没必要为了些许药用而损伤民力,此非君子所为……”
老朱听到这话,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在想到某个近在咫尺的逆孙,老朱看向躺在床上的朱允炆就更加心疼了。
“真是苦了咱大孙……”
“常氏,这是咱的旨意,你敢抗旨吗!”
常琴音见老朱这样说,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老朱的赏赐。
“孙媳不敢!”
“孙媳替自家殿下谢过皇爷爷的赏赐!”
老朱在送出去十张牛皮后,这才觉得对朱允炆的愧疚少了几分。
“常氏,允文这孩子平日里在封国都做些什么?”
“回禀皇爷爷,我家殿下平日里就是读书习字,偶尔外出也只是去看看农事,问问农人的收成如何,风雨几何。”
老朱闻言心里一动,想到朱允炆在台上割破手腕的狠辣和决绝,可不像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他就不去卫所军营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