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燕太后满目愧疚。
“曾经……我同大周皇帝在一起之事,曾明言过……遇大事不论私情!”萧容衍声音顿了顿又说,“更何况有母亲的例子在前,阿衍……是将燕国放在心上,放在感情之前的!”
燕太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阿衍,是嫂嫂的错,嫂嫂不应该怀疑你的!都是嫂嫂不好!嫂嫂只是一个妇人,实在是不了解战场上的事情,每一次听旁人一说,就心乱的不行!”
钟行晓教嫂嫂用母后来劝服他,他今日同样也要用母后来说服嫂嫂……希望嫂嫂从今日开始再也不要怀疑他,虽然萧容衍心中对嫂嫂说谎还有些愧疚,可他相信等到天下无战而一统那日,嫂嫂必定能够理解。
毕竟他的嫂嫂不是一个普通的后宅妇人,而是大燕的太后,对燕帝小阿沥来说,对燕国朝堂来说,都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嫂嫂,如今我与大周皇帝已经再无干洗,阿衍希望嫂嫂以后能多信阿衍几分,如此……阿衍才能牵着小阿沥,往前走的更远一些!”萧容衍的声音柔和,“也能在阿衍有生之年,多为燕国出些力,而非……成日里要把精力用在应对自家嫂嫂的身上。”
听到萧容衍如此说,燕太后听出萧容衍没有动将慕容沥拉下皇位的心思,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燕太后不住的点头,用帕子擦去眼泪,哽咽开口:“日后,嫂嫂再也不会怀疑你了!都是嫂嫂的错,是嫂嫂给燕国带来了麻烦!如今咱们应该怎么做?阿沥已经遣使入周了,虽然我也不想阿沥用这种法子,可目前我们燕国是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
“而且……阿沥他是我们大燕的皇帝啊,皇帝之言……一言九鼎!现在整个燕国朝堂上下都知道阿沥说,若是不遵从他的意思,就废了他!”燕太后越说眼泪掉的越厉害,“皇帝之位怎么可以轻言废立?这要是传出去……难保其他有了旁的心思的人借机生事!我们燕国就会更加不安稳!”
萧容衍听燕太后如此说,似乎很是烦躁……眉头皱的越发深:“这是个问题!”
“所以阿衍,不如……你就同意了阿沥的法子吧!”燕太后望着萧容衍的目光里带着恳求,“目前看,阿沥的法子可以让大周不能即刻攻打我们大周,长远看来……说不准几年后,我们大燕还能兵不血刃得到大周!”
“嫂嫂说的阿衍不是没有想过……”他皱眉望着燕太后,满脸的难为,“可嫂嫂,这是往好了方面想,若是几年之后我们燕国输了呢?并非我觉着母亲的国政不如大周的,但是凡事我们都要有两手准备,若是真的输了……难道要将慕容家的江山拱手大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