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因为皮丽质的死而平静下来,就在张麒朝等人离开后不久,一件怪事发生了。
皇帝的寝宫里,钱皇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太子韦禅、鲁王韦永和吴王韦理以及两位公主都在皇帝寝宫外守候。
不是别的原因,而是皇帝出现了异常的病状。再一次欢宴上,突然倒地昏迷不醒。按理说,情毒早就被梅彦歆用药物解开了,是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的。
更糟糕的是御医们束手无策,只能暂时用药物控制住病情。
“你们说什么?陛下活下去的希望渺茫。”钱皇后脸色很难看,呵斥道:“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
“皇后娘娘,请息怒。”御医们跪倒一片,一时间皇帝的寝宫除了钱皇后就没有站着的了。
彭御医壮起胆子,紧张的解释道:“陛下的情毒虽然解开了,可是梅姑娘临走时强调,不可以亲近……亲近女色,而陛下不听,所以……”
天下无不是的君王,彭御医这话很是刺耳。分明是指责皇帝纵欲过度嘛,真是不想活命了。
“来人啊!把彭御医关进大牢,听候发落。”果然钱皇后命大内侍卫,带走了彭御医。
钱皇后回过头看着跪倒在地的御医们,声色俱厉的说道:“你们再不好好的治陛下的病,就等着一个个被送上砍头台。”
“是,臣等定会竭尽所能。”御医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接着起身,围着皇帝又在琢磨病情。
钱皇后看他们是没有什么用的,不耐烦的从皇帝寝宫出来了。刚出寝宫,皇子和公主们就围了上来。
“母后,父皇的病情如何?”太子很关心这个。
钱皇后不希望这么快曝光皇帝病况,掩饰道:“病情已经稳住了,只是陛下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
“那就好,父皇是天子,自有百神呵护,这样我们就放心了。”韦禅难掩心中的失望。
钱皇后看了出来,但没有说出来,反而告诫道:“这段时间,有劳太子监国了。国事繁重,太子也要注意身体。”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没其他的事请容儿臣暂退。”韦禅见等下去也没有用,还不如去多做点事。遂离开皇帝寝宫,径直前往御书房处理政务了。
太子一走,其他的皇子也认为没有留下的必要,纷纷告退。只有韦柔芸留了下来。
“依我看这件事情,还是不能再拖了。”韦柔芸心细如发,早看出来母后神情有异,“不如张榜京城,寻找良医替父皇治病。”
“可是这样做的话,等于把陛下的病情昭告天下了。”钱皇后说出了自己的顾忌,“就怕皇子们知道了真相以后,有了非分之想。”
身边也没有外人,韦柔芸直接了当的说道:“非分之想从生下那一刻就有了的,这么大的事情也隐瞒不了多久的。太子他们迟早会知道,与其让他们上门质问,倒不如立即处理的好。”
钱皇后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好吧,我这就去起草榜文。”
太子办完国事,回到了东宫。太子的老师,詹事府詹事马崇早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当他看到太子的一刻,惊讶万分“太子怎么回来了?”
韦禅回道:“父皇病情大有好转,所以本宫处理完政务,就回来了。”说着,去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
马崇急道:“太子,这个时候是不能离开皇宫的。陛下病情瞬息万变,万一出了岔子。太子不在身边,如何使得。”
“我一个太子,待在皇宫禁院怕被说闲话啊。”韦禅对父皇很顾忌,“等父皇醒来知道我待在那里,非得骂我不可。”
马崇神情严肃,义正辞严的说道:“父亲生病,身为儿子的侍奉汤药,合情合理。皇帝生病,身为臣子的侍候在侧,天经地义。太子不怕有人趁虚而入吗?”
马崇一席话提醒了韦禅,慌忙的起身去更衣后,飞快的赶往皇帝寝宫,在门口守候着。
钱皇后远远的看见韦禅守在寝宫前,好奇的问女儿“太子怎么又回来了?”
“八成是听了别人的话,跑来守着的。”韦柔芸很笃定的说道,“这肯定是马崇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