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杭州只剩下很短的一段距离,不过张麒朝并没有真的听叶天辰的话,很草率的前往。而是雇佣了两个轿夫,把叶天辰和芮寒笙放在轿子里。自己则和拓跋诗若分别扮成小厮和丫鬟,跟着轿子旁边一人盯着一个,步行同往。
轿子里除了人,其实还有霹雳弹和铁丝网。其实张麒朝防的不只航岛,还有左浮棠。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进杭州城,果然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其实不是左浮棠大发慈悲,而是航岛没有放弃芮寒笙和叶天辰。如果一下子损失两员忠心耿耿的大将,航岛有些舍不得。
“眼看就要到飞花坊,一路上居然平安无事,看样子航岛已经放弃了。”拓跋诗若见前面就是去飞花坊的码头,不由得松了口气。
张麒朝却不这么认为“也许他们根本就是在看情况行事,见我们去的是飞花坊。认为左君一定会放了他们,因此不想节外生枝呢。”
“哼,要真是这样,左浮棠可就彻底暴露了。”拓跋诗若眉眼一挑,“那就意味着和中原武林为敌,左君真的会做出这样的牺牲嘛。”
来到码头,飞花坊的门人,撑船相迎。
“坊主让我特地在此等候两位,请跟我来吧。”乘船女子将船靠岸,下船对张麒朝和拓跋诗若说道。
张麒朝上下打量一番,没有发现问题,这才押着叶天辰和芮寒笙,和拓跋诗若上了船。
张麒朝一行人在飞花坊门人的引路下,很快见到了左浮棠。
当张麒朝第一眼看到左浮棠,心中陡然一紧,心想这个女人好重的杀气,不会对我们不利吧。
张麒朝鼓足勇气,道:“航岛的两个大贼,已经被我和拓跋诗若设计抓到了。听闻飞花坊是江南正道翘楚,晚辈特地将他们带来了。听凭左君处置。”
左浮棠回道:“张贤侄有此心,真是正道之福啊。”说着,下殿看了看被押着的芮寒笙和叶天辰,道:“把他们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好吧。”
见自始至终姐姐不曾出现,张麒朝问道:“我姐现在何处,怎么一直没见到她。”
左浮棠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温和道:“你姐回家啦,一直还没有回来呢。”
张麒朝明白肯定是父亲故意留住她了,心中大石落下,表面上不露喜悦的痕迹,道:“好吧,真是可惜晚点才能找姐姐啦。那我和诗若就不打扰左君啦。”
左浮棠巴不得他们立即离开,听张麒朝这么一说,假意挽留了下,就让手下门人送他们离开了飞花坊。
待张麒朝走远,左浮棠立刻解开了芮寒笙和叶天辰的穴道。突然能自由活动,芮寒笙和叶天辰扭了扭脖子,疏松下筋骨,只觉得浑身难受。
芮寒笙气道:“那个拓跋诗若别栽在我的手里,到时候给她点颜色瞧瞧。”
叶天辰哭丧着脸道:“你少说两句吧,你看我们这样子回去,一定要挨三位岛主的骂啦。”
芮寒笙垂下了头,一时默然。
左浮棠道:“郑岛主让我转达你们,暂时先住在飞花坊休养生息,千万别出来露面。”
一听不用被追究责任,芮寒笙马上抬起头来“二岛主不让我们露面,是怕您到时候难做人。”
“算是这个理由吧,重要的是郑岛主想暂时沉潜一段时间,想等云霞派和仙霞派之间的争斗有了结果,再做下一步打算。”左浮棠说出了郑君顾的真实用意。
张麒朝和拓跋诗若远离了飞花坊,在杭州市集里闲逛,来到一家茶馆,见无人跟踪,才放心大胆的聊着航岛。
“真不该把芮寒笙和叶天辰交给左浮棠,看她的神情,只怕是会放了她们。”拓跋诗若端起茶杯,说起这事有些不甘心。
张麒朝笑道:“放了就放啦,这样的小角色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航岛居然没有任何的举动,仿佛消失了一般。”
拓跋诗若道:“事出突然,必有妖孽。航岛那帮人,肯定是在想新招呢。”
“江南六岛,航岛、徽岛、晋岛、谪岛、峨岛、淍岛。其中徽岛的蔡文峰,我是见过的。航岛主战意图明显,其余四岛至今没有露面。搞不好程尔萱在打其他四岛的主意呢。”张麒朝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拓跋诗若沉吟片刻,道:“要不我们去对其他四岛下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