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错和司徒摘月夜潜欧阳家,因有人来,是故躲在老太君门前的假山后面。不料,萧错不慎踩到地上的树枝,产生响动。
时值深夜,万籁寂静,些微的响动造成的声音都会很大。何况听到声音的是尤可卿,她有武艺傍身,听得越发清楚。此刻正东张西望,想要更准确找出声音的来源。
“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哥遗孀秦氏过来了,见尤可卿端着碗汤药,正东张西望才开口询问。
“姐姐,我刚才仔细确认了假山后面有响动!正等你来呢。”尤可卿看到秦氏,立马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告知她。
这时,假山后面传来了猫叫。
秦氏一听,不以为然的说道:“嗨,瞧你大惊小怪的,不过是一只迷了路的夜猫罢了。”并且催促道:“还是赶快敲门请陆姑娘出来,让她把汤药给老太君送去,送晚了老太君会不高兴的。”
尤可卿不理秦氏的催促,将汤药碗递给秦氏,“欧阳家岂能让夜猫肆意闯入,惊了老太君的病!”从袖中取出一柄匕首,作拔出状,朝着假山方向谨慎挪动,眼看着要靠近假山。
“尤二婶,你在做什么?”
尤可卿身后传来陆瑶的喝问,顾忌到陆瑶有老太君作靠山,只得转过身来,回答道:“我送药给老太君,到房门外正想敲门,这假山后面传来响动,疑是野猫作祟。我怕野猫惊吓到老太君,所以想来看看。”
“不过是只野猫罢了,何必惊慌!”陆瑶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暗器,快如流星,扔到假山后。紧接着,传来一声野猫的惨叫。
尤可卿判断道:“看来野猫已经受伤逃走了。”遂将匕首收进袖子里,回到门前站着。
陆瑶瞪了眼尤可卿,责备道:“以后不可误了端药的时辰,否则的话,老太君怪罪下来,你可吃罪不起!”说完,从秦氏手上抢走药碗,随后关上了房门。
面对陆瑶的颐指气使,尤可卿没好气道:“什么东西,一个外人仗着有老太君的宠信,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好了,妹妹少说两句吧。”秦氏拽着尤可卿从老太君房门前离开,边走边劝道:“到时候让她听见了,又不知道怎样生事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两人边说着话,边回房去了。
已是四下无人,萧错和司徒摘月才从假山后面现身。
原来两人藏身假山后面,被尤可卿发觉。司徒摘月急中生智,想出伪装野猫叫声的点子。不想对方不信,陆瑶更是向假山后面发暗器。也十分幸运的被萧错一手接住了,司徒摘月又模仿惨叫声,这才蒙混过关。
“喂,咱们还继不继续探查下去?”司徒摘月提议道:“依我看,今天还是别探查了。”
“嗯!”萧错面色凝重,同意了司徒摘月的提议。两人又从府里轻松潜出来,时间已到了后半夜。
冷清的街道上,静悄悄。
“萧错,明天我们还来吗?”司徒摘月四处张望,看着街道冷清,心有凄凄感。
“明天不来了!”萧错从陆瑶出现开始,一直面色凝重,似有所思。
“为什么不来?刚才那个女的扔给你的纸条上写了什么,让你决定不来啦!”司徒摘月露出了贼笑。
就在刚才萧错接暗器的一瞬间,将暗器上的纸条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司徒摘月看见了。
萧错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司徒摘月。
“‘无’,就这一个字啊!”司徒摘月颠来倒去的看纸条,最终确认只有这一个字,“这什么意思啊?”
“这个意思要结合当时的场景才能理解!”萧错顺手拿过纸条,笑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便是指的此意!”
司徒摘月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欧阳家什么事都没有,是我们太庸人自扰了。”话一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咦,要真没事的话,怎么需要这种方式给你传纸条,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分明是有大问题嘛!”
“你不算太笨,想明白的很快。”萧错面色越发沉重,“如果老太君还活着,是绝不可能让师妹取代秦氏和尤氏服侍她的。加上留字示警,只有一种解释,皮丽质已经易容取代了老太君,藏身在欧阳家了。”
“不会吧!”司徒摘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太匪夷所思了,世间真有如此精妙的易容术吗?”|
萧错也想不出谁有这么好的易容术,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必须设法揭穿皮丽质的阴谋,让她没机会以老太君的身份,偷学武林秘籍。
“不好!我们得赶紧走!”一连串思索下来,萧错发现自己犯下致命错误。这才提醒司徒摘月,赶紧离开此地。
恰在此时,一股莫名的风,吹得司徒摘月都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