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郎,我今天的衣裳好看不。”晓桐穿着杨潜给她买的衣裳,在杨潜面前旋转着,兴高采烈的跳着胡旋舞。
看得杨潜心痒难耐,想一把搂住眼前的可人儿,却发现晓桐异化成了无数蝴蝶,翩翩飞舞,飞到杨潜够不着的地方。
“别走,晓桐求你别走。”杨潜想施展轻功去追,发现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杨潜,告诉我卢循遗腹子的下落。”突然,晓桐换上了一身劲装,眼神冰冷,直刺向杨潜的肝肠。
杨潜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叫道:“你不是晓桐,你是谁?对,你是田小瞳!你是田小瞳!快把我的晓桐还回来。”
“哈哈哈~~~”田小瞳仰天大笑,笑声充满了嘲讽。
“你自己在外面夜夜笙歌,还想让我把晓桐还给你,你真是痴心妄想。”田小瞳的话,就像一把把插在杨潜胸口的尖刀,没有流血,却撕心裂肺。
“我改,我以后一定改。”杨潜歇斯底里的吼道。
“太迟了……”田小瞳变成了晓桐,泪眼婆娑。然后晓桐又变成了田小瞳,眼神锐利“你说的这些话,她再也听不到了。”
杨潜捂着头,感觉自己像炸开了一样。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周围也是一片漆黑。
“狗崽子,你和你娘一样不是东西,辜负我的信任。”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沾满鲜血的荆条,用仇意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上身赤裸,后背已是血迹斑斑。一条条鞭痕,无一不显示着荆条上血色的出处。
杨潜瞪大了双眼,心道:“那不是我嘛,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在外面走走。”小男孩稚嫩的声音,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倔强的眼神,掩饰不住对亲情的渴望。寒风中颤抖的身躯,掩盖不住对自由的向往。
但中年男人对此视若无睹,狠狠地抽在了小男孩的背上。“狗崽子,我说过多少遍,你给我好好地读书,那都不许去。”
“可是,弟弟哪里都可以去……”小男孩倔强的回应。
这引起了中年男子的怒气,不断地鞭笞着小男孩。嘴里叫嚷着“狗崽子,敢不听老子的话。”
杨潜想上前阻止,却发现眼前有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看不见却摸得着。
“不要再打了……”杨潜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眼角悬着尚未干的泪珠。
杨潜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只是一场梦啊,可是……”在黑暗中,伸出自己的手,隐隐约约感受着真实。
一声轻笑,是对自己的自嘲,还是对梦畏惧的可笑。
杨潜掀开被子,用床边梳洗台上的毛巾擦了把脸,发现睡意全消。待在屋里也是闷得慌,于是穿上衣服,推门而出,在张家的后花园闲逛。
然而在后花园的荷花池旁,意外遇上了拓跋诗若。她正侧倚着荷花池的石护栏,独自发呆。
杨潜奇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拓跋诗若斜视来人,发现是杨潜,淡淡的说道:“你不是也没有休息。”
“睡不着,出来走走。”杨潜叹了口气,抬眼望着满天星辰。
拓跋诗若道:“是看到了自己亲生母亲受了刺激,所以才睡不着的吧。”
杨潜瞥了眼拓跋诗若,道:“有的时候太聪明,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拓跋诗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这样的我才是最真实的啊,不会委屈自己讨好他人,真正的返璞归真!”
杨潜会心一笑,道:“你也许说的很对,是我太执拗了。”
“知道就好,你就是放不下,才备受折磨。从而选择放纵自己,麻痹自己,须知放纵的结果是失去。”拓跋诗若看着杨潜,十分认真的说道:“你扪心自问,失去了多少呢?又得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