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田小瞳刺伤了杨潜,又经过杨潜这么一寻思,整个事情产生了变化。田小瞳用马驮着杨潜回到前面宿营的地方,那些东西还在。田小瞳收拾了一下紧要的物品,便牵着马离开这片树林。
天色渐晚,杨潜身上有伤也不宜赶路。于是田小瞳搭了帐篷,让杨潜在里面歇着,自己则在外面生了火,以防有野兽来袭。
“小瞳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躺在帐篷里的杨潜,有气无力的唤着田小瞳。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反正荒郊野外也不会有人。”田小瞳也不上当,拿着根树枝在看顾火。
“我觉得伤口发痒,痒得太难受。”杨潜继续道。
“伤口发痒就说明你的伤口在开始愈合,忍一忍就过去了。”田小瞳笑道。
杨潜看田小瞳还是不上当,于是道:“可是,我觉得除了伤口外,背上也痒啊。”
田小瞳白了眼杨潜,道:“少来这一套,我才不上当,谁知道你存着什么歪心思。背上痒就磨蹭下帐篷就好了,别来烦我。”说完,转身背对着杨潜,不想搭理他。
过了一会儿,田小瞳听不到有动静。心里暗自纳闷,转身一看,见杨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你干嘛转过身来啊。”杨潜脸上浮现一抹捉狭的神情。
田小瞳有种被作弄的感觉,头一扬,道:“哼,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原来是在装死,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哎,睡不着啊。”杨潜仰望着帐篷顶,“我浑身奇痒难受,不知道是你的药有问题,还是我的伤口出现了问题。”
田小瞳赶紧走了过来,检视杨潜的伤口,道:“你的伤口没有问题,伤口愈合的真快。你的武功的确了得,不然伤口不会愈合的这么快。”
杨潜道:“这么说,我再静躺一日,身上的伤就会痊愈。”
“那是自然,你现在都可以做些简单的运动了。”田小瞳随口应道。
“你过来些,我有话对你说。”杨潜拽着手,轻轻地往帐篷里一拉,田小瞳一下子栽倒了杨潜的怀里。
“你不会觉得痛么。”田小瞳担心自己撞到了杨潜的伤口,会让他觉得很痛。
杨潜一个翻身,将田小瞳放在帐篷里的地上,自己则侧躺在她的身边,说道:“你若是不乱动,我便不会痛。”
田小瞳也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少女,更对杨潜了解颇深,一语双关道:“原来你不是身上痒,而是心痒。”
“嘿嘿,我这叫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杨潜轻轻地吻在田小瞳的嘴唇上,手不老实的解开了田小瞳衣衫上的系带。
田小瞳握住杨潜那只不老实的手,道:“你做那种事情,不会引得伤口破裂么。”
杨潜抽出手,抚摸下田小瞳的脸,道:“有你陪着我,我怎么也不会觉得痛。”说罢,将帐篷的帘子拿下。
真是,一番云
雨几春秋,不知爱恨与情仇。多情鸳鸯风雨骤,七窍玲珑各怀愁。
杨潜与张麒朝真是太不一样了。两人不一样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两个人迥然不同的性格。若是受伤的是张麒朝,哪怕外面守着的是韦嫣,也断不会在这荒郊野外做那种事。何况对方是敌人,自己又有婚姻在身。
一个巴掌拍不响,田小瞳的态度也是很重要的。杨潜有伤在身,要是田小瞳抗拒,也难成好事。说到底田小瞳心中还是有人家,若是放作一般人,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自这一夜后,杨潜有伤本身难有作为。白天是游山玩水不亦乐乎,晚上又有美人同榻。索性放开了手脚,完全像是在到处旅游一般。田小瞳素来谨慎,早就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她自小在父亲严厉的教导下习武,后又代父执掌武林群豪,过得并不愉快。难得由此良机,也就放开了玩。面对杨潜的索求,也是在他伤口不会变故的前提下迎合。
两人真就不管外面的风雨,避世般的逍遥山林间。只可惜,两人心里都清楚,一旦杨潜的伤好了之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罢罢罢,且让他们双宿双栖在山林,人生难得放纵,何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且说张麒朝自和杨潜分开后,继续扮作游方郎中,南下杭州寻找左浮棠等人的行踪。他借鉴杨潜在苏州寻找田小瞳的老办法,紧盯着专门卖胭脂水粉的店铺,经过几日的蹲守,终于让张麒朝找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顺藤摸瓜,尾随那人之后,总算是找到了左浮棠的巢穴。这个时候,张麒朝没办法混进去,因为飞花坊都是女性,他一个大男人是混不进去的。
有的人离开了才觉得重要,若是拓跋诗若在这里就好了。张麒朝没办法,只能在山洞外附近打转,看有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