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狡辩道:“我儿子分明是受制于你,你究竟是图什么,若是想要钱财,杨家有的是钱。”
田小瞳冷然一笑,也不说话,她在等一个人回来。王氏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在等一个人回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杨余兴值完班回来,知道了此事,急忙赶往儿子的房间。
一进门就见一个美貌女子坐着,身旁是被点了穴的儿子,妻子站在门口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老爷你回来的正好,这个女人不知道想干什么,挟持了我们的儿子。”王氏看到杨余兴来了,心里的大石总算落地。
杨余兴打量一番田小瞳,发现从没见过,于是道:“姑娘是何人,为何为难杨某的孩子,若是有事可冲着杨某来。”
田小瞳哈哈大笑,说道:“杨大侠果然是快人快语,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在下是令郎未过门的媳妇儿,特来看看你。”
杨余兴愕然,杨涧错愕不已,王氏一脸的震惊。他们都下意识的,只想到杨涧,而忘了杨潜。
田小瞳心思细腻,瞬间明白他们表情为何奇怪,于是道:“你们别误会,我说的是杨潜。我是杨潜的女人,偶然路过衡阳,想着该来看看你这个公公,没想到杨潜的弟弟,这么无耻。”
杨余兴心中一颤,心道:“绝不是这么简单,否则也
不会专程等我来。”于是道:“若真是如此,请姑娘看在杨潜和我好歹父子一场的面上,放开杨涧。”
杨余兴原本只是托辞,并未抱太大希望,没想到田小瞳居然真的解开了杨涧的穴道,把他往前一推,推到杨余兴的面前。
“我可是说到做到,把你的儿子还给你了。”田小瞳一摊手,看上去很坦诚的样子。
杨余兴拱手道:“多谢,姑娘可以随时离开杨家。倘若再来,我也是很欢迎。”
没想到刚脱身的杨涧,叫道:“爹可不能放这个女人走,她可让孩儿吃够了苦头。”
“住口!”杨余兴喝令杨涧,让他不要说话。
杨涧得脱自由身,哪里还怕田小瞳,大声道:“爹你怎么糊涂了,杨潜可是杀人犯,武林的公敌。这女人是他的人,怎么可以放她走。”言谈间,全无半点兄弟情分。
杨余兴大怒,正要训斥儿子。
不想,田小瞳抚掌大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兄弟与父子,难怪杨潜告诉我经过衡阳不必来,今日一见看来他说的话很正确。”
“哼,我才不认杨潜这个哥哥呢。今天你休想逃走,我定要抓了你。”杨涧恶狠狠的叫道。
田小瞳笑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说着,指了指杨涧的手。
这时,他们才发现杨涧的手变得乌黑。杨余兴大惊道:“蛇毒,姑娘快请交出解药。”
“若是我不交呢?”田小瞳反问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杨余兴手一挥,府上家丁冲了过来,围住田小瞳。
田小瞳嘴角挂着冷笑,一个闪身三拳两脚将围着的家丁打倒在地,从窗户处窜了出去,来到庭院。
杨余兴纵身一跃,也来到庭院。施展鹰爪功,擒拿田小瞳。身形奇快,但田小瞳早有防备,以绝佳身姿避开杨余兴的擒拿术。杨家家丁也围了上来,共同对付田小瞳。
田小瞳以守为主,专等杨涧毒发作身死,也好加重杨余兴和杨潜的父子矛盾,为皇甫家挑头加重砝码。
就在双方相持不下之际,一道磅礴掌劲轰然而至,将杨家的家丁悉数打翻在地。
两首诗号响起:
“烽烟江湖逍遥行,富贵荣华心自轻。了却今世麒麟梦,赢得生前身后名。”
“岭外窥云难辨真,本心明镜沾红尘。不识灵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深。”
只见一人头戴逍遥巾,手拿荷花折扇,一身白衫,衫上绣着竹子,腰系镶嵌玉的宝带,外罩一件白色的大氅。
另一人戴束发紫金冠,手持拂尘,一身紫衫,衫上绣着山水。外罩一件紫色鹤氅。
两人联袂来到,让在场众人都停下来手。田小瞳心叫不好,这冤家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杨涧的毒还没有攻心呢。
杨余兴开始以为是那女人的帮手,当看到来人竟然是杨潜时,顿时愕然。十年光阴,弹指一瞬,父子再见竟然是这样的局面下,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