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行险着,虽往往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却也容易置自己于绝境之中。
适才,他对张遂光说易麒麟、云晓濛、安乌俞皆应允了由徐家在若州召开武林大会,并非实话。
徐簌功确实找过他们三人,然,其中只有安乌俞应允了在若州召开武林大会。徐、安两家交好,安乌俞也从来不像个有野心当武林盟主的人,他应允此事本就在预料当中。
另外的易麒麟及云晓濛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徐簌功来御风镖局分号找二人商议此事时,云晓濛一口便回绝了,“为什么不在青州,而是若州?”
很显然,素心宫已和御风镖局结了盟。
要说单个影响力,不论御风镖局还是素心宫都比不上徐家或盐帮。但倘使他们两家联盟,那无论是盐帮也好,徐家也好,都绝占不到半点便宜。
还有一点,他此番出来,并未得到父亲徐啸衣的允准,他是留下一封信偷偷跑出来的。
徐家受委斡旋此事的,一直都是徐簌功,他的堂兄。
“呼~~~,话既已说出口,那边让谎话成真罢!”徐簌野深吸一口气,心里谓自己道。
“走,回去找二爷。”说完这句,他便跃上了马,消失在了弯弯曲曲的小径尽头。
... ...
面摊生意虽然不错,一日也就最多卖出三、四十碗面,刨去买面、买肉的钱,赚到手不过四、五十文钱。
虞凌逸手上的这颗碎银子,虽不是官锭,却比花生还大,成色也足,摊主瞄了几眼,估摸着约有七钱重,那可是一千一百文啊,足抵得过他幸苦二十几日所得。
“呵呵...呵呵,大爷不是开玩笑罢?哪有这等好事。”摊主笑呵呵回道。他的言语中已露出明显的意愿。
“拿着,收拾一下你的面摊。今日我请客,找家好一点的酒楼,我们坐下来一边吃喝一边聊。”虞凌逸把碎银塞到他手里,笑着言道。
“巨鹿巷...错不了。”
银子握在了手里,摊主才信这是真的,忙不迭地道谢,再快速收拾好了面摊。
二人选了一家“安氏酒楼”坐下,挑了最好的包间,点了最上等的酒菜。
“呵呵... ...”从收了那锭碎银到在这间“五湖风”的厢房坐下,面摊老板的笑呵声就不曾断过。
街头卖面是薄利的营生,看摊主的面容,应当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想来家中也不会太富足。这种城中上好的酒楼,若不是今日虞凌逸做东,只怕他一生也未必有机会来一次。
很快,酒菜上齐,一时五味飘散,催人生津。
“萍水相逢,也不问来处去向,今日大兄弟放开来吃喝便是!”事有转机,虞凌逸心下大喜,此时酒兴正浓,斟满酒,举起杯笑谓那摊主汉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