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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晓漾躺在床上,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心里还在“噗通噗通”狂跳。
“他是怎的了?”
“他与承漪公主不是有婚约
么?”
“瞧他平日里恭谨守礼,适才怎敢那般... ...那般... ...”
一闭上眼,她的脑海中便浮现梅远尘抱着自己的画面,不觉竟是全身燥热,唇口干渴。
女子守礼,不可与男子有肌肤之亲。适才梅远尘把她拥抱得那么紧,两人耳鬓相贴自算肌肤之亲,如此已是大大的逾矩了。
想着这些,云晓漾脸如火一烧般的烫,心底隐隐有些喜意。
... ...
喝过云晓漾熬的药汤,梅远尘果然觉得血气流得更快了,身上渐渐燥热起来。
想起自己适才所为,他心下渐生惶恐。
“云姐姐于我,实有救命之恩。这一路上,若不是她悉心照料,我定然寸步难行,甚至早已客死途中了。我... ...我怎能那般轻薄!她肯定恼我、怒我、怪我、怨我... ...”
这四月来,他历经人生至痛,心无所系,只剩下一个报仇的执念。
自都城而来这二十日,他每日除了回忆爹、娘、海棠的音容,便只想报仇这事了,唯今日不同。
“我这就去给云姐姐道歉,盼她稍能消气才好。”
念及此,梅远尘再也坐不住,床上鞋袜便下了船。
两房对门,转身便至,云晓漾的房里还亮着灯烛。
“云姐姐!”
云晓漾正胡乱想着,竟听梅远尘在门外唤自己,心里更乱了。
“云姐姐,你歇下了么?”
应,还是不应?
“云姐姐... ...”
“云姐姐,我... ...你还恼我么?你开开门,好不好?”见云晓漾左右也是不来应自己,梅远尘愈加心急了,唤声之中已隐有泣音。
“云姐姐,你要是气我、恼我,便出来打我好不好?你... ...你可不要气坏自己。”
云晓漾坐在床沿,听他在门边轻声讲了这么许多,心中微荡,“他这些话,似乎也情真意切,我还着恼他做甚么。”
“吱呀~”一声,门开了。
借着烛光,梅远尘见到了一张绝美的脸,云晓漾忘了戴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