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州坪上原,颐王府及苦禅寺六百多人惨死,你可知是谁所为?”易麒麟突然发问。
严沁河脸露不解之色,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听说是赟王府的人所为。”
易麒麟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是赟王府、盐帮和九殿合力所为!”
他这话说得非常笃定,好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不是他以往的作风。
“这... ...这... ...张遂光竟如此胆大?他疯了么?”严沁
河惊得瞪圆双眼,显然,易麒麟所言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易兄,此事可有证据?”
“呵呵,这等秘要之事,他怎会留下把柄。就算有把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拿到的。”易麒麟苦笑道,但他看向严沁河的眼神又浑不似在开玩笑。
“若真如此,武林盟的确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否则,只怕要遗祸无穷。”严沁河抚着山羊胡子,一脸肃穆道,“不如,你到若州后,对徐啸衣说出此事。你们和徐家联手的话,盐帮胜算不大。”
江湖上各大门派的实力虽皆各有隐藏,但大体是算得出来的。徐家的顶尖高手和一流高手数量远超其他门派,论实力,他们是当仁不让的排第一。
其实,严沁河心里的想法是:若能说服徐家制衡盐帮,此事足矣。
不料易麒麟又说了另外一件事:“徐家?你觉得徐氏三兄弟是安分之人么?徐家势大,若州对他们而言,实在小了一些。”
“易兄,你这话里有话啊,还请详情告知。”严沁河努眉谓他道。
御风镖局消息素来灵通,他也相信,易麒麟绝不会杜撰消息来诓他。
“徐啸钰多少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了?”
严沁河掐指算了算,回道:“少说也有十五、六年了罢。”
“你觉得,他这些年在做甚么?”易麒麟又冷声问道,“当真以为他在家里躺着等死么?”
严沁河额眉一抖,低声问道:“易兄究竟知道些甚么事?”
严家虽是江湖门派,却多在宣州及周边州府活动,消息并不算多灵通。
易麒麟低声回道:“这些年,他在暗里筹钱、养兵。”
“徐家已有五千门客,他要这么多人做甚么?”严沁河奇道。
见易麒麟若有所思地看过来,他才恍然大悟,惊道:“易兄的意思是... ...”
见易麒麟点了点头,严沁河忍不住斥道:“徐家是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