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观一个“止”字辈的小道士行出人群,答道:“几位掌门,适才来的路上经过“孔最”,听到那里隐隐约约有啼音,我们掌门已经过去了。”
御风镖局有人哭,得有多大的事由?
云晓濛心下一沉,暗忖道:“此间也未见盐帮的人,莫不是张遂光趁乱做了恶事?”
武校前张遂光便大摇大摆闯进“神阙”,当着真武观那么多人的面打伤了恨红尘,有这般劣迹在前,也就不怪她如此猜想了。
“走,去“孔最”!”说完,领着素心宫一众老少快步朝御风镖局栖身方向行去。
... ...
徐簌野可没有长生功这等机体自修的内功傍身,与张遂光恶斗了这一场,不仅气力耗竭,体内脏器、经脉亦已有数处被其强悍真气撕裂。好在梅远尘的“无碍他心通”已甚是熟稔,已诊清创处及时封了他的几大穴道,这才不至于体内溢血。
然,徐簌野一时虽无性命之虞,却也是个半死人了。论霸道,张遂光的阴阳无极功一点也不逊色安乌俞的乾照经,他生生挨了好几掌,若非自身内力雄浑,只怕要被拍碎了。
远远便瞧见徐家主居已沦为火海,但梅远尘无暇多顾,背着徐簌野径直朝“孔最”行去。远在数十丈外,已听到院子里面传出凄凄咧咧、悲悲戚戚的哭声。
“薛前辈... ...”想到那个其实算不得多亲近的老人家,为救自己而丢了性命,梅远尘的心里犹如钝刀在剜,疼地他脚底打颤。
“嘭~~~嘭~~~”两声闷响后,他便人事不省。
说巧不巧,二人刚倒地云晓濛便行了过来。
一女门人举火照清了他们的形容,不禁惊呼道:“宫主,是梅公子和徐二公子!他们身上全是血呢!”
梅远尘与素心宫交从颇多,女门人自认得他。至于徐簌野,先前与湛明的那场武校令人精彩绝伦,他的剑法飘逸、洒脱,实在令人印象深刻。这会儿虽浑身浴血,好在脸上污渍不多,形容并不难辨。
听地上躺着的竟是他们,云晓濛亦是大吃一惊,忙令门人将二人抬起,快步朝院内行去。
梅、徐二人在当今武林中均可谓是一等一的高手,以他们的武功,竟被伤成这副模样!云晓濛实在想不出这若州城中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定是张遂光!他有盐帮和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