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的那句“还有谁要上台”的确镇住了不少人,一时台下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是没人上来。
武校执事看了看一旁的沙斗漏斛,知午时已至,乃行到徐啸衣面前,恭声报道:“禀掌门,午时已至。”
按照之前定的仪程,武校分上下两个半场,中间有一个时辰留给大家用膳、歇息。
徐啸衣从座上起身,先是向其余十二派掌门作揖,再运气朝台下传音道:“各位江湖豪杰,上午武校已毕,下半场武校将于未时准时开始,请大家先去用过午膳,稍事歇息。”
数万人闻声很快便散去大半,仅有少数一些自带了干粮的游侠仍旧守在校场上,席地而坐,打开了所携食包,自顾吃喝起来。
张正毅、何悲鸿已获得了武校资格,待遇自与旁人远不相同。
别了众位掌门后,徐啸衣亲自相邀,请他们进徐府用膳。张正毅欣然前往,何悲鸿却以“衣冠不整,不登高门”为由,辞了他的好意。
“爹,这个何悲鸿似乎有意藏拙啊,实不可小觑。”回府后,徐簌野跟在徐啸衣身后,正色谓父亲道。
适才与江小白的交手中,何悲鸿一直只守不攻,甚至夺下回旋切那招也是个守招。
不攻一招却能胜下江小白,徐簌野自问办不到。
徐啸衣点头叹道:“此人出手有些生硬,似乎是久未与人敌对。但他出的每招都是恰到好处,又不像久疏武事的样子。他的武功路数很奇怪,似慢实快,看拙实巧,我也瞧不出是甚么来路。”
“会不会是外藩人?”徐簌野低声问道。
他在江湖上行走的时间不短,要说世面,自算见过不少。但像何悲鸿这种武功,他真的从未见过,不由得想起了冼马国曾有一种叫忍士的武师,他们的武功便是以“藏巧于拙”著称。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些可能了。”徐啸衣皱眉道,“一会儿你让人去问一下如庆,看看摘星阁那边能不能查出这个何悲鸿的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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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堂有些错愕,他没想到,皇上会让自己在这个节骨眼重掌若州驻地军营。
“国公爷,皇上有没有甚么明示?”
秦孝由摇头回道:“皇上只说,你务必要控制住驻地军营,至于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出了再大的事,朝廷替你兜着。”
“不问手段?”
“不问手段,只要结果。”
任天堂轻舒一口气,缓缓笑道:“那便好。我早就想收拾这群徐家的兵痞将霸了,任天堂只有一请:倘使徐家秋后算账,求朝廷务必护住我妻儿、亲眷的周全!”
这些年,他已憋了一肚子的浊气了,若无后顾之忧,自己一个人,虽死何妨?
“两队神哨营已候在府外,一会儿一队护你去军营,另一队护你妻儿、亲眷去都城。此间,你大可放开手脚去干。”秦孝由正色回道,“若你真的身死若州,朝廷必定厚报于你妻儿、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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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遂光还未回到寝居便看到了宋红枫。
他守在院门外,来回踟蹰。
“红枫,你怎来了?”张遂光一边走过去,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