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璎珞粉面含煞,强自定住不住颤抖的手腕,娇喝一声,母剑扬手抛起打了旋儿,就要攻向蒙面人。
司马撄宁以子剑做盾,谁知蒙面人钢刀势不可挡,劈开母剑后余势不减,短短一尺子剑那里止得住宗师刀劲,巨力之下左手虎口裂开,眼瞅是钢刀要当胸穿个透心凉,司马撄宁狠咬嘴唇,脚跟一踮整个人往后倾去,毫厘之差险险避过。
第一次应对宗师便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司马撄宁心中愤然,愤的是自己进境太慢,根基不够扎实,如此简单明了的一刀,一退再退,母剑去锋,子剑做盾,依然是差点被一刀透胸。
司马璎珞轻身一跃,半空中握住下坠母剑,往蒙面人肩头刺下,剑上再加坠落力道,弥补了司马璎珞身为女子的气力微逊。
兄妹二人初时看对手只有一个蒙面人,不做它想,心意相通下立刻左右围攻上去,抱着一丝便是宗师又如何的心态,双双刺出三尺母剑。
蒙面人仅是一刀出鞘横砍,透劲激得司马璎珞手臂酸麻,扬刀急攻司马撄宁,片刻间是绝对上风,败兄妹二人如同探囊取物。
司马璎珞粉面通红,骤然宗师力道传进体内,呛得她脸颊绯红,孪生哥哥现在身陷囹圄,三下五除二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怒叱出声,拼尽全力要刺下母剑。
蒙面人并不在意司马璎珞跃起握住长剑,像是忽视了她侧袭的打算,钢刀已至最长,只戳在盾牌一般的子剑上,逼得司马撄宁不住后退,再退几丈就是一棵参天古树,届时要还是挣不脱,司马撄宁必死!
大腿一震,左手抓起刀鞘,接住司马璎珞母剑,顺势一翻,反抡砸在司马璎珞太阳穴周围,敲得她头晕目眩。
司马撄宁左手被制,被钢刀点胸,沛然巨力顶的他根本无法稍加抵御,右手虎口血流不止,母剑垂在一边,任他奋力抬起也无济于事,即便是能斜刺回去,到那时司马撄宁早已被钉死在树干上。
一招决生死,这便是宗师!管他来多少个小宗师,都是白白送死的!
但于萧宁素而言,挡不住素王的宗师,何尝不是在送死?
司马撄宁完全控制不了脚步,只能拖出两道绿叶刨开,黑土为底的痕迹,不足一丈,那古树就要抵住司马撄宁的背,两相一挤,真就是透心凉。
司马璎珞喝醉了酒般打起了摆子,显然蒙面人刀鞘反砸间力道不弱,各人都在忙于对敌,一时哪有闲心救他一救。
正当司马撄宁绝望之时,脱不掉钢刀破胸而死,一截剑尖赫然从蒙面人胸膛中穿出,蓬地激了司马撄宁满脸鲜血。
是萧宁素的赤鸾剑!
萧宁素不出一刻就已阵斩了两位围攻她的蒙面宗师,提剑迈步,凤眸一顾,看见了司马兄妹在又一蒙面宗师手下苦苦支撑,毫不犹豫地洞穿了正欲刺死司马撄宁的蒙面人。
司马撄宁止住退势,眼前蒙面人力量飞速消逝,他轻而易举地反将蒙面人推后,扬起母剑斜刺出蒙面人腋窝,穿了个蚂蚱一样,铁定是死的透透了。
“这是?”司马撄宁看着萧宁素收剑,僵直的蒙面人直直倒下。
难道,这么一会儿,萧宁素已经胜了?
未免太过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