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快天亮了,我要回去了,听了我麻缠一晚上,你该累了,对了,拿棋子做项链我觉得真挺丑的,好几次都有人吵吵和我对弈几局,去他仙人的,你还连累我去下你未下完的棋局,我告诉你啊,夏越冬,别成天没事找抽地跑来跑去,下次有人拿着你脑袋过来……”
“……”
“那我一定砍了那人,其他的,就免了,不然小姨要来揍我了。”
萧宁素掸掸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顿觉神清气爽,一回头便觉有些异样,碧玉眸一开,果然董昕、南橘二人鬼鬼祟祟地蹲在树下。
“咳咳,哎呀,这是谁丢的符箓?”萧宁素故作深沉地踱步来回,惊地董昕二人赶紧跑了出来,嘿嘿傻笑地想着拿什么话搪塞过去,没成想小宁从前的事情真是丰富,从十二岁被熊孩子扒裙子到十八岁共骑一马,嗯,就是夏越冬禽兽的那一次?!
女人的八卦之火燃起来比八阵图更无解,本是大灰狼的萧宁素突兀看见董昕二人眼睛泛着绿光,心下就是不妙,准备先行溜了,奈何根本躲不过去。
董昕嘿嘿笑着挽过萧宁素手臂,揉着那颗鲜艳的守宫砂,揉了半天也没有异样,南橘偷看萧宁素留着的志怪小说不少,念起了《大悲咒》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萧宁素一人一个爆栗砸了过去,嗔道;“你们做什么?”
“看你有没有事啊?”二人异口同声回道。
萧宁素心底泛起股暖流,故作豪气地勾肩搭背着两人,说道:“我萧爷自然是没有事情了,区区男人,能将我如何?”
迎着二女完全不信的眼神,萧宁素举手投降道:“行吧行吧,我交个底好了,我是很惦记他,但离要死要活早着,就拿棋盘说,下次再有人搞同样的幺蛾子,我定不会理睬,本姑娘的灵玉又不是天掉下来的哼。”
“再说了,我出事了,我小姨和静姐都要担心,实是没必要出些什么芝麻绿豆大事情烦扰她们,过了小比,我就尽早修到半步天门自请加入辟邪方阵,届时想要什么,讨好我,一高兴就给你们带回来。”
听得萧宁素就差拍她三两肉做包票,二人才将信将疑地离去,至于辟邪方阵,萧宁素战力有目共睹,一枪一剑一符甲,百夫之勇不为过,虽说在方阵中奔波神州多有危险,相比于二重天内人多眼杂暗箭难防,萧宁素有这个心思,不算是下下之策。
为众人所预期的萧宁素沉沦许久并没有发生,其后的几旬,萧宁素依旧是练剑练枪写符,除去不出谷外,完全是看不出痛失所爱的悲怆,想借此影响栖月真人破境神阙更是无从谈起,道宗内部倾轧日重一日,但要明目张胆地伸手进二重天,不怕被临渊真君一剑连爪带手一齐斩了?
静心下来,日子过的飞快,勤练了快两年,在写符一道上,萧宁素终于是顺畅地绘制出了八品元母符箓与空月符,成了名副其实的绘符师,枪术略有小成,只凭枪法与旋照灵气,已是能与鹿承昭激斗百余合才落败,剑枪同持,万军之敌。
不觉间又到一年冬至,小比之日行将启程,萧宁素一袭白裘立在青桑飞舟上,遥望百里之外的巍峨的两江城,心思飞到了夏越冬坟冢上,想着这一次没你这个大敌来烦我,取个小比头名还不是探囊取物?若是一不小心一直蝉联连胜下去,两江偏殿篆地都是我名字,岂不是令你很尴尬?
至于李弦歌那个白/粉多地吓死人的女人,萧宁素压根懒得想起。
或许真有一见钟情,一生宿敌这一说吧。!-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