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不过跟他一同回忆了一下往事。”
“怎么,你认识他?”
“在我们那里,他是一个很出名的人。”
“哦?能给我讲讲吗?”
“讲可以,先说好,哭鼻子可不怨我呦!”
“少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几个嘴巴就能打哭?”
“好好好!从前呢,有一个国王叫做亚瑟王,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叫做桂妮薇儿。亚瑟王手下有一批忠贞的骑士,为了寻找圣杯团结在了他身边,组成了一个名为圆桌骑士团的犯罪组织,你看到的兰斯洛特就是这个犯罪组织的扛把子、一哥,你懂吧?”周宇侧目瞟了她一眼。
“嗯,听得懂。继续,需要充值才能再听吗?”妮卡总听他说这几个古怪的词儿,都会使用了,把大都督噎得差点儿被自己口水呛住。
“后来兰斯洛特爱上了桂妮薇儿,两个人柏拉图式的爱恋引起了众人的反对和亚瑟王的仇视,他派人抓住桂妮薇儿并要将她活活烧死。行刑之际,兰斯洛特带着自己的一票兄弟现身法场,大杀四方愣是把桂妮薇儿劫走,后来两人一起渡海逃亡到大海的彼岸。”
“是不是就像崤峣之海那样子的?”
“别打岔,认真听。亚瑟王在几个圆桌骑士的怂恿下,帅军渡海征讨他们。桂妮薇儿无奈下,只能选择回归。最后出家当了修女。兰斯洛特也郁郁寡欢,出家当了修士。后来,两个人都在孤寂中死去。临死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抓着对方赠予的定情信物,喃喃道:海枯石烂,乃敢与君绝。”
“海枯石烂,乃敢与君绝?”听到这里,妮卡的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随风而去,为这对痴情男女和他们无法善终而善感莫名。
“你看看?我都说了,会哭鼻子的。”
“都怪你、都怪你,好端端的非要给人家讲这赚人眼泪的故事。”说着,妮卡贴过来用力锤着周宇后背。
女人好生奇怪,缠着你讲故事,讲完后又怪你惹哭了人家。那到底怎地才能遂了你的心愿?大都督无奈地撇了撇嘴。唉!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原来、原来他是一个真正的绅士。”
“嗯,骑士精神是我们那里一种特殊的精神载体,象征着男人的尊严、不屈和正义。刚才他放过你,噢不对,是放过我们因为他们有属于自己的骑士条例,也就是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胁迫女士,要为女士提供帮助。”
“哈哈,看来让我出马是对的。你到现在脑袋还长在自己脖子上,看来还是沾了本姑娘的光。”
“给你些颜色你就开动漫工作室是不是?嘘!”话还未说完,周宇刷地把手举起来,警觉地勒住缰绳。
眼前,是不可思议的一幕。
因为,是一个巨大的铁门,上面布满了青苔,青苔下面还隐约能看到巨大的铆钉。铁门巨大而古朴,约摸着至少烙印着几百年的沧桑。
“咦?这、这不像是草原人的工艺啊?”周宇翻身下马,用手轻轻抚摸着青苔,一股凉意顺指而入。
“大人,请到这边!”玛夏在旁边呼喊道。
周宇快步走了过去,大门两侧是铁丝网拉起的围栏,上面拧着倒刺,俨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这是?铁蒺藜?”周宇拉了一把,扑棱棱一声,铁蒺藜弹了回去,散落空中一片烟尘碎草。
“走,进去看看。根据地图记载,这里差不多就到了那蛇首天鹰的老巢。记住,一定要小心,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是,大人!”班布尔和玛夏齐声回答道。
周宇拔出赎罪之剑刷刷两下,斩断三层铁蒺藜,开辟出一个仅仅可以容纳一人弯腰穿过的空间。众人皆把马匹捆绑在一起,尾随着他鱼贯而入。
穿过铁蒺藜,是一个巨大的广场,上面摆放着的东西对周宇来说再熟悉不过了,纵是如此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倒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奴隶兵们一脸的惊异,大概觉得新鲜。东张西望起来。
“什么都别碰!小心有陷阱。”周宇提刀,弯腰冲在最前面。他快步前进的方向上,是一辆废弃了很久的坦克。
坦克,这种东西索拉西亚可能会有吗?答案是否定的,以他们现在文明进度别说是坦克了,就连炼钢都成问题,没有高精尖的热处理技术,别说钢板,就刚才外边那种铁门,他们都不可能造的出来。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兵器学、动力学、测量学甚至化学、材料、燃料等等方方面面自然科学的汇总交集。
一群还披着兽皮,身上画着油彩的人能够掌握这些吗?周宇惊讶之余,伸手抚摸了一下坦克的履带。的确是荒废了很久,上面的草泥比链条还要厚。
“大人,这边还有。”周宇顺着声音循去,看到玛夏和班布尔各自站在一辆坦克前面,不停朝自己挥手。这群不知死的东西,你们是不知道这钢铁战车的厉害,只需一辆就能踏平这片大陆最坚固的城池,何须千军万马。
想到这里,周宇踏着履带,一个跨步爬上车体。脚踩着旋转炮塔,观察周遭的形势。好家伙,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几十辆坦克,从外形看大部分是重型坦克,也有一小部分侦查坦克和步兵坦克。虽然早已尘封,但摆放得十分整齐考究,貌似是按照某种特殊阵型陈列,横纵有序。
难道,这里是一个军事基地?周宇狐疑着从上面下来,在嘴唇上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继续猫腰向前面摸去。一行人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潜入工事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