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众所周知塞伯拉坦魔盒在菲斯克尔部,可他老哥还不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已经遭遇了灭门惨案。周宇作为当事人和加害人,自然把包袱甩给了水王漓的悲伤的源泉。这些李代桃僵的事情不用人来教,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菲斯佩斯竟然没有流露出半点心伤,可见同为一族的精灵之间也有很多故事。
第二,自己打开塞伯拉坦魔盒后,精灵之火仍旧漂浮于原地,作为人族他没有能力移动或者取火。如何使用和操纵,就看各位领主自己的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反正老子是把原材料带来了,是红烧还是清蒸各位大佬看着办。
第三,目前还暂时不需要精灵五族展开具有实质性的攻击行为。一切待人族确定目标和下步措施后,统一行动。在此休战期期间,各族可利用精灵之火重拾萨米尔救赎之路,有了火加上他们各族自己留存的咒典,加班加点培养几个萨米尔应该不是难事。
第四,周宇对西西弗斯很感兴趣。通过门萨仔细讲解他获悉这石头不止一块,通灵多方必须各自持有一块西西弗斯,每日正午四日重合之时魔力显现,大约可持续一个小时左右。至于在哪里可以获得灵石,门萨给出了一个位置——幽冥山谷,不过据说这里十分险恶,门萨不建议人族贸然前往。至于怎么个险恶法,这老小子不愿意多说。
第五,帕楚雅之约的仪式完结篇乃是所有领主各自祭出一滴血来,人族滴入精灵族印信骸骨杯,即一个类似于圣杯形状的人骨杯子,一直保存在猿背象部;精灵族滴入人族印信封魔球。如有违此誓,自有天雷地火将背叛之人消灭。周宇对一堆手握在一起大喊“帕楚雅”的一幕十分抵触,这特么有点类似于上场踢球之前的“加油、加油、加油!”
“妮卡,刚才的事情谢谢哈!”周宇骑着马并辔在妮卡身边,挠了挠头说。他很少这么不自然。
“谢什么?我说的话全都是有感而发,不像你一直在演戏。”
“我、我怎么就演戏了?我也是如假包换、真材实料好嘛!”
“喏,戒指、剑都还给你。鞋?我现在就拖下来给你!”妮卡气鼓鼓地把东西塞进他手里,伸手就去脱应许之足。这丫头有这么厌恶吗?之前她不是自己刷了好几遍了?
“别、别,生哪门子气嘛!”周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公主都把镇国神器交给你了,还用我来干嘛?口口声声为苍生、为奴隶、为自由、为解放,那处处搬出来你那宝贝公主作甚?”原来这丫头是气的这个。不是周宇不想提前告诉她,只是帕楚雅之前他并不能确定封魔球的震慑力和作用,就算拿出来向她展示也无非就是胡乱猜测而已。
不过,这丫头恼的不是行为本身,而是他处处提防她、处处亲近公主的做派。
“啪啪”两声,两只靴子拍在周宇脸上,那妮子宁肯光着脚骑马,也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飞也一般地策马前去。
“阁下陷入窘境喽?”身穿飘雪甲的兰斯洛特从后面赶了上来,语带笑意地挖苦周宇。但大都督听得出来,他并非幸灾乐祸而是出于好奇。
“兰将军,上次搭救公主一事在下还未来得及当面道谢。今日久别重逢,小弟这厢有礼了!”
“兰将军,刚才小王听闻你与我乃同遭地狱第九层酷害之人,却不得相识。没想到竟然在此地聚首,真可谓奇缘妙事!小王薛西斯,可否邀将军一饮?”薛西斯骑马过来,陪在两人身旁说道。
“见过波斯王,大人威名远播,治下从黑海到红海绵延万里,岂可屈尊邀请在下?应该本将军登门造访才对。”
“行了啊,都到这儿了就别打官腔了行不行,喝是不喝?”周宇实在听不下去了,出面制止。二人皆是一阵干咳,这小子还是那么喜欢扫别人的兴。
宴请兰斯洛特的酒局仍旧在小客栈召开,周宇现在几乎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尽管回到客栈妮卡怒气冲冲地摔门回房去了,可丝毫不耽误大都督酒意正浓。
酒菜还没端上来,詹索来访打破了周宇大醉一场的黄粱美梦。
“大人,借一步说话!”詹索一看薛西斯和另一个银甲将军都是生面孔,把周宇叫到了一边。
“怎么了,詹索?”周宇看他的表情感到有些不妙。
“出事了,大人。”詹索眉头紧锁。
“什么事?”
“普兰等五城暴动了。”
“什么?暴动?怎么回事,说具体些。”
“前两天驿卒传来消息,一些流民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聚众闹事、打砸抢烧,说是要重建雨神庙,为死去的祭司们正名!”
“不是都已经定性为邪教了吗?城防军呢?没有出面制止吗?”
“流民数量之巨,城防军不敢擅作主张。目下,五城的城防军均已撤出,按我要求退守伊莱克。实际上。。。”詹索说着惭愧地低下头。
“实际上什么?”
“实际上我们已经失去了对普兰等五城的控制权!”詹索说的简洁明了,意思是暴民夺取了普兰城和其他四城。
“一群废物!”周宇怒不可遏,一把摘下面具当啷一声扔在地上。远处的兰斯洛特和薛西斯一看他震怒,猜测绝对不是一件小事,詹索向后退了一步神色紧张,不知道大都督骂的是他自己还是那些城防军。
“那现在具体情况如何?”周宇咬着嘴唇,眼里冒着火。你们这群百姓,给你们身体自由和信仰自由你们不要,非要一条道走到黑,不知好赖的东西。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还是自己考虑问题不周。
从文明的进程来看,从一种制度过渡到另一种制度,从一个宗教场景过渡到另一个,必然是要伴随着阶段性的无政府主义出现。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无论是北魏拓跋焘还是日本战国织田信长,对僧人的屠戮引发的绝不是短时动荡那么简单,在政治上的附加值一直持续到帝国覆灭都没有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