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敢?哈哈,这样子,你就带着那两个不知死的一起,你们三个一起上,免得我一会儿还要费力去撕烂他们俩的嘴,一并收拾了岂不简单?”
“好你个裂虎,竟敢口出狂言?”
“可不要小看了我们!”
周宇皱了皱眉头,大哥?大哥们?你们能不能不这么浮夸?虽然是演戏也不要这么路人甲吧?看看你们这台词,忒粗糙了吧?都赶上那些面瘫男、面瘫女了。
“你!对,就是你,不用看他们俩!昨天看你舞动那巨刀,似乎颇有些本事,今天就让我来见识见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无论如何一会儿你都会是一具死尸,哈哈哈!”
此前早已从老蝮那里听说,裂虎没有擅长的兵器,他最擅长的就是双手蛮力,所以战场上一直是生裂敌兵,犹如斩瓜切菜、拆骨吸髓,故而得名绞肉机。
那个三百斤的朴刀,其实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而周宇昨天早上装模作样舞弄那一柄,是一杆外形、尺寸一模一样的木制复刻版。说到这里,还要多亏139和特斯拉的巧手,有他们俩在,在这里开个宜家家居不是梦啊!
“客气客气,不才最近也一直饱受便秘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如裂虎兄帮在下了却余生,小弟去到黄泉路上也好帮兄台打打前站、引荐引荐,咱俩做个伴岂不是美事一桩?”
“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拿大爷开涮?看今天我如何宰了你,老子要生剥了你的皮!”
“哦,对了对了,裂虎兄。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据我那几个不争气的手下说,不才那把称手的兵器现已落入你手,不知可否还于在下,你我再大战三百回合可好啊?”
“放屁!为什么你这么多废话!来人啊,把刀呈上来!”
看来裂虎是动了真怒,两人越说越近,根本不顾属下的阻挠劝解,大都督也不相信此时此刻会有敌兵敢轻易放箭。自己这条命,现在是属于人家黑盔第一勇士——裂虎大人的,哪位敢放冷箭抢功?
“哎呀,这拿来拿去怪麻烦的,我自己这里还有一把小号的。算了,我就用这把将就将就吧,那把送你了!”
“啊——”
这个人呐,如果一直特别想做一件事而不能,且不停被别人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叨叨叨,是会抓狂甚至暴走的。这句话不是周宇说的,应该是鲁迅或者是高尔基说过。此时的裂虎已经被逼到崩溃的边缘,他心里只有一个目标,而且希望速战速决,就是揪下大都督的脑袋当球踢。
这么设计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裂虎没有惯用的兵器,习惯了用双手;原因之二,往往鲁莽之人比较容易激怒,周宇记得原来玩三国志系列的时候,经常可以在鏖战时刺激对方名将加入单挑,是一种性价比特别高的战术策略;原因之三,他拿准了刚愎自用之人会舍本逐末,也就是随着诱导一点点地忘记动脑思考,被人牵着鼻子走。
裂虎的手下知他的脾气,不出两分钟便有四五个壮汉扛着周宇为他量身打造的那柄朴刀,吭哧吭哧上前而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不是能把这重物舞得虎虎生风吗?”
让大都督惊讶的不是他的口气,而是裂虎其人居然真的可以双手拾起足有三百斤的大家伙。这在他的前世应该是不可能有人做到的,周宇曾经晚上值班用遥控器扫台时看过后半夜的娱乐体育节目,有什么龇着牙拉卡车的、抱大铁球往返跑的,但是绝对没有此刻裂虎的膂力惊人。
裂虎虎目圆睁,咧着嘴露出来两根拇指粗细的獠牙不知道是后天接种上去还是先天的造化,可怖至极。他离着周宇十几米的距离,假意向前一跨步,图达和初鳝慌忙挥刀护住前身。
哪知裂虎哈哈一阵狂笑,收腿回来,不疾不徐地走向那柄朴刀。众目睽睽之下,这位杀神一般的人物先是环顾了敌我四周一番,随后伸出一只熊掌托住刀身,另一只手握住刀柄衔接之处。
震天一声吼,朴刀被生生提了起来,咔嚓嚓几声脆响,临近之人皆发现了异动,率先有几个人发现竟然是裂虎脚下的萤石河床被他踏裂出了龟背纹,又是几声闷响,脚面下陷、直没脚踝。裂虎丝毫不在意脚下,举起朴刀向前挥了挥,又转身向黑盔武士们举了举。沉默许久的黑盔武士集体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叫好声,两军对垒之下自己的主帅技压群雄,怎么不让人喝彩?
“哎呦喂,可以啊,傻大个儿,有两把刷子。看来我还小看你了!”
周宇举起手里的小号朴刀,打趣地左右看了看初鳝和图达,二人心领神会,配合他哈哈大笑起来。
“杂碎,老子这就要了你们的狗命!”
“大统领,不可!堕落先生。。。”
“闭嘴!狗东西!”
随身护卫刚有人出头制止,就被裂虎一声暴喝喝在原地。此时,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质疑自己的决定,也不允许有任何阻力阻止自己踩死眼前的三只蟑螂。当然,这里面也许蕴含着他跟堕落先生之间关于权威和话语权的斗争轶事。
“看来你接受挑战喽?”
“不是我接受挑战,是我打算当众杀了你,哦不是,是你们!此时此刻,谁想退出却也晚了,你们谁也跑不了!”
裂虎被激怒了,他忘记了两军交战和对垒时的第一大忌——千万不要以身犯险和意气行事。
阴风阵阵、萤石泛绿。
莫平川河谷正中央,周宇对着高自己半米的巨汉裂虎,他身后分别是警惕得眼睛都不敢眨的初鳝和图达。裂虎把剿来的巨型朴刀扛在肩上,周宇等人却手中持着小号金铁兵器。
决斗一触即发,是死是活很快就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