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宇从包袱里掏出自己新打的面具,那是他发明的时装品牌,怎么会让这帮宵小假冒伪劣成这个样子?如果有消费者协会一定要去告他们,告到他们倾家荡产、直接倒闭为止。
“原来、原来你们就是游击队?”
话还没说完,马贼们转身就跑,大当家和二当家齐头并进、争先恐后。可惜,他们跑不过箭来的,半圆形的包围圈齐刷刷地扬起弓,一通熟悉的箭雨射了过去,正是在尸沼章鱿和军事基地时那种熟悉的抛物线。
“大人!”
“里长!”
人还没过来,声音就喊了起来。
冲过来跪倒在地,抱着周宇大腿失声痛哭的是玛夏。这小子,瘦了。
“怎么了这是,玛夏?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大人,你可回来了,我们、我们想死你了!”
“想死你了!”
轰声震天,上千人齐刷刷地喊出四个字,周宇热泪盈眶。扫视一眼,那些都是熟悉的面孔,满满的长生军位列眼前。一幕幕、一滴滴、一点点情仇往事浮上心头,他想起了奴隶营,想起了厩肥饽饽。
“快起来,玛夏,都是大统领了,还这么跪着多丢人。”
周宇使劲儿去扶,可玛夏死活就是不起来,一个老兵的眼泪就是为首长流的,也为自己而流。
大都督明白他的心思,自从自己走后发生许多事,克津战死詹索逃亡,伊莱克城和普兰城等要塞失守,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狙击水王特使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不过看眼下这个被动的局面应该是失败了。
面对如此多的失败和挫折,班布尔、玛夏和卡兹克等奴隶出身的将士怎能不忧心忡忡、度日如年,若不是有薛西斯坐镇把牢,估计早就兵不是兵、军不成军了。
“起来说话,你再不起来我就练刀法了!”
扑哧一声,玛夏破涕为笑,这个梗只有他和班布尔二人知道,那是霏琳娜派人把大都督从客栈接走后,草原上最后一个萨米尔的反应,别人绝对是不知道的。
“大人,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呢?”
玛夏抹了把眼泪,一把搪开侍卫递过来的麻布。
“我没哭!滚开,奶奶的!”
“哈哈哈!”
畅快的笑声响彻山林。
“走,边走边说。”
“好,大人。你走后,索拉西亚发生了好多事情。我、班布尔和卡兹克轮番向司令谏言,说是派出一个小队去寻您。可是,司令死活不同意。”
“他不同意是对的,若是你们大海捞针地寻,不仅找不到我还有可能早就没命在了。”
周宇的担心不无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准则下,一小队人马能活几天的确是个未知数,尤其是在霏琳娜失势的索拉西亚,如果似无头苍蝇一般硬闯杜班西亚,那活下来的机会更加渺茫。
所以,薛西斯让他们按兵不动,以游击战的方式来牵制敌方,等待时机、伺机反扑,才是最得当的选择。
“老薛怎么样?”
“您说司令大人啊?”
玛夏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拍了拍跟周宇并排坐着身下的木箱,若有所思却又闭口不言。
“有话你就说,什么时候婆婆妈妈的了?信不信我抽你啊?”
大都督扬起手来,作势要打,玛夏连忙一矮身。
“司令的确是很、很好,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有些过于想赢了。”
“过于想赢是什么意思?”
周宇皱着眉头,听不懂玛夏的话。
“就是感觉他始终把胜利作为唯一证明自己强大的方式,对于其他的林林总总倒是不那么关心。不像您,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是兄弟。”
玛夏从来不跟自己卖关子,他只一句话周宇就明白了,奴隶兵没有把薛西斯当兄弟,而是当做了长官;而薛西斯也没把奴隶兵当哥们儿,当做了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