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什么?”
“哦,这是我随身带着的桌子。你看,把这水囊、包袱放在上面多方便,它站也是站、坐也是站、跑还是站、睡也是站,永远一个姿势,方便得很。”
玛夏看着139挠了挠头皮,他实在不理解里长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桌子吗?怎么跟站坐跑睡扯得上关系呢?
“嘟嘟,为什么骗人呢?”
突然说话的139把玛夏吓得蹿了起来,仿佛坐了刺猬。
“你、这,大都督,它怎么会说话?不是、不是一张桌子吗?”
玛夏眼里的恐惧完全不亚于周宇第一次看爱情动作片时的表情。
“哦,它、它就是偶尔,嘻嘻偶尔会有那么会心一击的时候。”
望着窗外的月朗星稀,周宇有一搭无一搭跟玛夏开着玩笑,实际上心里正在盘算着如何打响第一枪。
这一战,不仅要胜而且要胜得漂亮,要让在座的所有人知道他大都督周宇回来了,索拉西亚即将掀起一阵血雨腥风,水王漓的位子也不要坐得那么踏实,既然来的都是客,咱谁也别跟谁客气。
仅仅用了四天的时间,大都督返回索拉西亚重执牛耳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在奴隶兵散落在各地的小型游击队营地中如同传染病一般弥漫开来。周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想团结起原来的兄弟,最重要的方式就是给他们信心。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伊莱克城外。
重回此地的周宇心驰神往,这曾经是他赢得天牧狩大赛入围资格赛的地方,也是他与克津、霏琳娜结缘的地方,更是在这里他举办了招聘大会,广纳贤良、任人唯贤,结识了斯芒、车赖漫和维迪。虽然维迪后来被证实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细作,不过并不蝇扰大都督此时追忆似水年华的情怀。
“大人,都到齐了。”
打马上前与他并肩而立的是詹索,这小子一听说周宇从外面归来,营地都不要了,挣了命似的飞奔回老巢。回来后愣是拉着大都督的手聊了一宿天,直到后面把周宇困得实在睁不开眼,坐着睡着了。
“薛大人呢?”
周宇问詹索,这小子是他的先锋官,所以上下安排、串联沟通都要过问于他。
“总司令大人说他要学习学习您的打法,目下正在那个山头上观望来着。”
哈哈,这老小子还真是现学现卖,前几天周宇刚跟他说完自己要建立活到老、学到老的治军方略,今天他就用上了。
也好也好,互相学习嘛,都有帮助。
既然是闪击,周宇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第一,他命令所有营地无论大小的游击队组织,一如既往地活动,该吃吃该喝喝,该侦查侦查,该休息休息,切记不要露出异动,惊弓飞了鸟。
第二,他下令采取合围之势,只留伊莱克城正门一个出口。既然要围城、要打攻城战,就没打算给大主事撤出去的后门。不是自己全军覆没,就是你挂白旗投降。
第三,别人发动小规模战争,有的怕失手有的怕失信,更有的怕失了风声,大都督不是。他召集了南部大陆几乎所有的吟游诗人和说书先生,高价聘请前来观战。
这一点也是詹索最不能理解的,那些诗人和先生都是靠嘴皮子吃饭的,怎么会对打仗感兴趣。更无厘头的是,周宇给他们辟了一个空场,命令工兵搭建了一个专门的观景台,上面摆满了椅子、茶水、水果和点心,甚至比薛西斯那边待遇还要好。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周宇嘿嘿一笑,为什么?老子今天就孤注一掷了,若是攻城战胜了,这些名嘴就会把今日之战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夸大无数倍传播到大江南北,这就如同什么?
如同召开了个记者招待会,在座的各位就是索拉西亚的记者,而起是名记。他们知道怎么讲最扣人心弦,怎么讲最神乎其神,比周宇编的好一百倍,完全不用别人教,那就是人家的业务来的。
什么,你怕他们信口胡诌、立场不坚定?不能够,绝对不能够,周宇在“请”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支付了高额的出场费用,除了定金还有尾款,除非你不想要那另一半了,否则就得乖乖给老子说书。再说,每个人都按人头登记了家庭住址、姓甚名谁还有亲朋好友,就不怕找不到你个****。
最重要的问题来了,你问他哪里来的自信一定能拿下伊莱克城?
其实,大都督也没把握。不过,他相信一个道理:物极必反,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没有不翻盘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