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眼在周宇身上,起到的作用绝对不是搜索采集那么简单,他与这只眼睛的联动配合越发精妙,使用它来远距离观察测算、发现异常苗头动向和甄别是否有人说谎,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此次营救行动,不能兴师动众,讲求的就是三个字:稳
、准、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而没有带过多随从和龙来,他靠的除了那只眼睛、双肩背里所有的东西,就是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到了距离醉花城还有十里左右的地方,叛眼发现眼前草原林地里的守卫和斥候多了起来,周宇下令几人寻了一处隐蔽之所,把摩托车藏了起来,上面用枯草树枝严严实实地盖满,离远了看就是一块草窝子。
“扮上扮上,别露馅了。”
双肩背塞在草筐里,两个草筐由一根扁担夹起来,瞬间五人从轻骑小队战士变成了周边地区打草登山的药农。这个卖相还是博拉达在死前传授给周宇的,如今被他用的有模有样、入木三分。因为药农为了防止露寒夜重,都缠着厚重的头巾,而抵御药草难闻的气味还得蒙上面罩,一般人很难辨别出真伪。
“站住,干什么的?”
还没到吊桥,就有几个军士模样打扮的人拦住了周宇等人。图达杰朗自然地向后面靠了靠,班布尔和玛夏凸在前面,这地界二人比较熟稔,地方话也比二人熟络一些。
“唔,贩草药的。”
“卖药的?醉花城现在宵禁,你可知道啊?”
为首那个大爷做派的军士把胸脯一挺,撅着鼻孔看这群惊慌失色的药农。
之前周宇叮嘱过了,必须要演出惊恐的表情,若是泰然自诺反倒露馅了。
“呃,可是军爷,现在不是白天嘛?”
大都督满脸惊恐,急忙把扁担放下,搓着手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白天?谁知道你们白天进去晚上出不出来?没有个落脚的地方,晚上外出的一概抓起来坐牢!”
周宇一个趔趄,班布尔急忙扶住他。
“二舅,你、你这是怎么了?”
“不妨事、不妨事!”
大都督假意倒了两口气,皱着眉头又凑过去。
“我说军爷,您看我们这一家老小打南边来的,就靠贩些草药为生,若是不让我们进城这草药很快就烂掉了,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呐?”
“那我们管不了,谁让你们运气不好呢。等等,你说你们从哪儿来?”
“打、打南边来啊!”
周宇一脸的纳闷,左右看了看他的两个“外甥”。
“南边儿,那可是重灾区啊!更不行了,赶紧滚否则现在就把你们绑起来!”
为首那人皮鞭一挥,四五个军士上来拎着他们的扁担就要往远处丢。
周宇一个跨步过去,贴着那首领谄媚一笑。
“我说军爷,您看我们这大老远的也不容易,来都来了不是?再说了,这药草卖也是卖给咱们威武雄壮的水王士兵,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没有几颗药丸顶上去身子受不了的。您就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可好?”
“我说你这个不知死的。。。”
大都督趁他话没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金砂塞到他手里。那人刚要发作,蓦然发现手里多个了蛇皮小袋,用手掂了掂分量还不轻,自然把要骂出去的狗东西三个字噎了回去。
“唔,这样子啊?”
抽开皮绳扫了一眼,这军曹立马就明晰了袋子里东西价值几何。脸上那副打爹骂娘的表情一扫而光,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终日里靠暴戾和奴役来治国理政的水王漓怎么能带出刚直不阿、两袖清风的兵?这一点周宇早有打算,所以那些金砂准备妥当就等着这会儿派上用场。
“是啊军爷,您就高抬贵手,把我们几个放了吧。我们保证,只要草药出手马上就走,绝不在醉花城多留一晚!”
大都督把胸脯拍的山响,那人看到眼前这几个药农虽然壮硕但浑身上下没有半件金铁兵器,那扁担挑的草筐翻开来也的确是各种稀缺药材,满意地点点头。
“行吧,这就放你们过去,下不为例啊!卖完了赶紧滚回南边你们老家去,兵荒马乱的小心一个不慎丢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