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她。。。”
防磊嗫嚅着嘴唇,挤出这四个字。
看来这个瞎话算是编到位了,唬住了这位大将军。周宇说完,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吐沫,又卖力地咽了咽口试。
“哦,是她!”
望月夫人也叹了口气,在防磊耳边耳语了一句,拎起罗裙的裙摆跟着翠儿和大都督,向门外走去。
留下呆若木鸡的防磊和香艳尚未散去的鸳鸯床,那股子旖旎气息久久不肯散去。
翠儿在前面带路,步子如风一般,周宇心说竞走金牌得主也就这程度了吧?走那么快是怕夫人责罚还是实在没有脸面面对夫人?
他则晃晃悠悠走在中间,身后是莲步紧移的望月。
突然,漆黑的月夜里响起一阵马蹄声,几十个骑兵骑着高头大马从远处呼啸而至,周宇见状不妙,急忙打了个响指,朝一处宅子后面指了指,回身也不管望月愿意不愿意,抓着她手臂一把扥过来,一把摁在她头上让她伏下身子。
起初,望月夫人雷霆大怒,怒不可遏地要扬手给周宇一个耳光。她堂堂一个辅政夫人,岂是一个下人可以随意沾染身体的?更何况还摁着自己脑袋向下,这种动作不是猥亵是什么,简直太下作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嘘!
周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跑回来的翠儿一起蹲在一堆干柴搭起的柴堆后面,警惕地盯着急匆匆驰过的军士。
“你。。。”
望月还不死心,依旧要发怒。周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捂住她的香唇,任你怎么瞪我、用视线杀死我,可是俺就是不放手。
可是大姐,您能不掐我吗?还掐我咯吱窝这块儿肉,忒忒忒特么残忍了吧。
兵士们的铠甲上印着水纹印章,一看就是水王贴身的禁卫军。这些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个顶个的好手不说,平素里主要是负责保卫水王漓的安危而存在。今天,大张旗鼓地跑出王城作甚?而且看他们去往的方向。。。
望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群人是去了自己刚刚离开的那个宅院。
人马走远,周宇站起身,一左一右拉着两女,撒丫子就跑。
他来不及解释,也没有时间解释。此刻如果自己没猜错,另外有一支队伍应该扑向了望月的府邸。
“我跟你说啊,回去以后马上给我拿出一晚上没有出门的姿态,除非你自己作死。还有翠儿,你赶紧把府上的下人打点一番,务必确保每个人的口供是一样的,夫人晚上就是没有出门,一晚上都在处理公务。那些嘴上没把门的,赶紧都撵出去,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明天再回来或者以后再也不用回来了。”
两个死女人这么沉啊,周宇几乎是提着她们俩在跑。现在就是在与时间赛跑,也是在与生命赛跑。
望月和翠儿都没有回他话。一个是吓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另一个是聪明过头了,脑子里正在拼凑着整个事件的拼图。
本来夫人出门夜会情郎这种事就不是什么好事情,自然在宅院内不会声张,知道内情的也只有翠儿一个。另外几个平素里多少揣摩出些许端倪的丫鬟也都是翠儿的闺蜜,一句两句就能交代清楚。
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想抹掉所有痕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看来能不能过这一关,就看望月的造化了。
“咚咚!”
望月宅院的双拼朱漆大门被砸的山响,一个睡眼惺忪的更夫爬起来,骂骂咧咧地开了门。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脸上便少了一块儿肉。一个马鞭不分青红皂白抽了下来,带走他一块脸皮,登时鲜血淋漓,打得他倒地不起,捂着脸打起滚来。
“混账东西,这么晚才开门,是不是不想活了。”
能有这么大气场和阵仗的人,定然是醉花城此刻最有权势的人,没有之一。
冲上来准备护院的几个家丁看到来人的模样,一个个迅速换武器为工具,就地取材把手里的笤帚、扫帚、簸箕、板凳放下,哼着小曲儿扫起地来,头不抬眼不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乖乖,刚才还想暴力护院,可一看进来的是水王禁卫军和水王本人,一个个戏精病发作,频道切换简直不要太快。
水王看了看这群两面三刀的下人,倒也没跟他们计较,啐了一口,虎步龙盘地向内院走去。
这,谁还敢拦啊?
跟在最后的那个兵士眼珠通红,等着七八个扫地的下人,皱着眉头丢下一句。
“大半夜的扫地,有病啊?”
“吼哈哈,望月夫人、望月夫人在吗?”
人未至音先达。
水王自然是狂妄到不需要任何人通报,在整个索拉西亚那是如履平地,别说醉花城了,他就是想横躺着游遍这片大陆,都不会受到任何阻挠。
“夫人?”
“夫人?”
连推开几间房门,都是空空如也。
直到最后推开望月的寝房,才看到惊慌失措的望月急匆匆从旁边扯了一件褂子盖住自己娇躯。
嗖的一声,小脚缩回被子里,寸缕皮肤不让他看到。
“夫人,这么早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