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少...”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现在,快点。”
“是...是的。”那人连忙跑开了。
琳娜和董昕奇已经杀了进去,凡是抵抗的,一律杀!
忽然一阵风从两人身边吹了过去,两人惊疑不定的望去,正是郎辉。
前方阵地上,大约几十名战士正在疯狂的向他射击,而他完全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砰!”有狙击手,然而郎辉根本不在乎,他现在的防御力,热武器基本上是不可能对他产生1点以上的伤害,除非加入了魔力。
不过显然那个魔力石主能力很一般,三枚导弹,两枚地雷已经是他全部的魔力积蓄了。
郎辉每一拳每一脚都灌注千钧之力,磕着就死碰着就亡,如同人形金刚。
“妖怪,他是妖怪!”有些意志不坚定的战士,已经心胆俱惊。
郎辉也不停留,顺着老王的追踪器反馈回来的数据,狂奔。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发射基地,一架航天飞机正在做最后的调试。
“滚开!”温澈踢开一名工作人员,急急忙忙的往电梯跑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温少,等等我,等等我。”
温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阴冷的问:“你是谁?”
那人茫然的看了一眼温澈,回道:“我是王布晖啊,是您让我去附那女孩的身的啊。”
“王布晖?不悔?码的!你还不悔呢?我草拟大爷!给老子滚!”温澈越想越生气,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郎辉是这样的实力,当时就应该结交一下。可是谁又知道呢...
一脚把王布晖踢翻在地,咒骂道:“你特么的再跟着老子,老子就亲手宰了你,滚!”
王布晖被踢的失去平衡,一脚踩空,翻下楼梯去,一头撞在栏杆上,顿时头破血流。看着温澈远去的身影,眼神中泛出怨毒的神色。
然而,他却惊恐的发现,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近,而且还稀稀拉拉的。回头看了一眼,一下子便看到如同杀神一般的郎辉。
郎辉若有所感的抬眼望去,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虽然他已经转换了身体,但是他心下明白,那个杀神已经认出自己了。
吓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追着温澈而去。
郎辉见他要跑,疯狂的奔跑起来,快到近前的时候,猛的跳起,这一跳居然跳起七八米高,双翅极速扇动,似离弦之箭一般,射向王布晖。
王布晖跑动中猛然回头,便看见郎辉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全是满满的杀意。他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完全无法动弹。虽然心中在不断的呐喊着,可是却是一步都走不动。
郎辉以超高的速度横着撞上王布晖,将他撞飞出去,郎辉凌空一把抓住王布晖的脚踝。
王布晖立刻哭喊着求饶:“不要,不要杀我,这都是温澈那个王八蛋让我干的,我只是听令行事而已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郎辉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家伙砸的稀巴烂,却还是忍住了。
“温澈呢?”
“他他他他他在飞机上,他们要去太空站,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郎辉似有所觉的猛然回头,离他不远的地方,几个人正在步入航天飞机,其中一人正看着他。
“父亲!”
郎世龙大声的喊着什么,可是这个距离他根本听不见,两人将郎世龙推了进去,然后航天飞机的舱门便紧闭起来。
郎辉心中一紧,立刻飞了过去。
两名战士立刻拿起枪对着他连连扫射,可是根本无法影响郎辉分毫。
“现场人员请撤离,三十秒内,紧急发射...”现场的扬声器里忽然传来警告声。
“躲开,现场人员立刻寻找掩体,马上发射。”一个声音粗暴的打断了刚才的那个男声。
郎辉加速飞去,忽然整个航天飞机一阵晃荡,底层开始喷出大量的白色雾状气体。
“轰隆!”
头顶一阵爆鸣,穹顶纷纷断裂,砸落下来,与此同时火箭助推器点火,那巨大的航天飞机开始缓缓上升。
郎辉下意识的取出了灭神枪,瞄准,然而却无法扣动扳机。
“父亲!”
他甚至不敢破坏火箭助推器,哪怕只是一点点破损,都有可能导致火箭在外太空发生爆炸,他不敢。
他不甘的又向上飞了一阵,火箭速度越来越快,超越了他的高度,渐渐飞上云霄,最终变成一个点。
“父亲!我一定会来救你的!我不会再让今天的悲剧重演!绝对不会!”
郎辉咬着牙看着火箭一点一点的脱离了他的视线。
看了一眼手中倒提着的王布晖,郎辉冷冰冰的问了句:“你想让我放了你吗?”
王布晖被风吹的睁不开眼,闻言忙不迭的回到:“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我报答您一辈子。”
“好!下辈子你就给我当牛做马吧。”说罢,便松开了手。
王布晖忽然感觉腿上一松,然后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郎辉缓缓的落地,琳娜和董昕奇走了过来,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那关切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郎辉向两人笑笑,什么都没说。
地面上,王布晖已经摔的七零八落,就算是世界级的拼图大师也拼凑不起来他这副躯体,一颗五彩斑斓的雨花石静静的悬浮着。
郎辉捞起雨花石,带头向外走去,两女紧随其后。
整个军事基地千把人,被三人屠的七七八八了。温澈走后,就没有形成有规模的抵抗,可见这些人也只是一些虾兵蟹将而已,所以三人并没有赶尽杀绝,只要不来阻挠他们,他们也不会去平白杀戮。
出了军事基地,郎辉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磅礴的力量。
轻轻的抱起高月岺,那动作轻柔的仿佛害怕吵醒熟睡的小公主一般。
“月岺,我们回家。”
三人走上大道没多远,一辆雪佛兰迎面而来。在三面前面戛然停下,车上跳下两人,冲着三人跑了过来。
看见来人,郎辉心中叹了口气。
“月岺,月岺怎么了?郎辉,月岺她怎么了?”高江海再无平时的气度,眼中全是焦急。
郎辉抱着高月岺,一言不发。
身后那人跑动的步伐慢了下来,正是母亲林嘉惠。她似乎发现了不对劲,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高江海,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月岺,月岺,你说话啊,是爸爸啊,你怎么了?”高江海老泪纵横,布满皱纹的手想要摸一下女儿的脸,可是半道上又缩了回去。
“郎辉!你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江海依然不愿意相信高月岺已经不在了,厉声质问郎辉。
“对不起。”
高江海一愣,身子一下子佝偻了下去,双眼祈求般的望向郎辉,好像希望他告诉自己,他的女儿只是睡着了而已。
郎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中的悲伤再次涌起,眼睛顿时模糊起来。
高江海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一般,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董昕奇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老人。老人倒在她的怀里,眼睛半闭,满面泪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颤抖着。
林嘉惠缓缓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好像睡着了的高月岺,一下子看到她脖颈上的伤口和血迹,猛地捂住了嘴,眼泪不住的滑落。她知道,此刻在场的两个男人比她更加悲痛,所以她扭过头去,不忍去看。
漆黑的夜,寒风习习,四下无声,隐隐有人啜泣。
高江海晕过去了,两女将他抬上了车,琳娜驾着车,缓缓前行。林嘉惠坐在副驾驶位,以手扶额,心中杂乱无章,早已失去了往常的定力。
董昕奇陪着郎辉缓缓的走着,直到重新回到那队军车那里,才找了一辆车。董昕奇开着车跟着前面的琳娜,郎辉抱着高月岺坐在后排,一言不发。
第二天,高江海醒来后就一言不发,双眼发呆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林嘉惠几次想要开口,却又生生忍住了。
两辆车,没有停留,在第二天午后便回到了西宁。
高江海又昏了过去,这一整天,他总是不断的昏迷,过度的悲伤令他无法呼吸。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高江海的郎辉,带着高月岺独自离开。
夕阳西斜,荒漠中,一棵孤零零的老树矗立在寒风中。
郎辉坐在老树下,他已经这样坐了一个下午。终于鼓起勇气,抱起了高月岺,轻柔的将她放入水晶棺中。他轻抚着她的脸庞,她依然那么美丽,但是却没有了温度。
直到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地平线上,他才依依不舍的合上水晶棺。
一捧黄土,一缕哀愁。
万千爱恋埋心头。
他,亲手埋葬了他的爱人!!-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