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极醒过来后,只感觉浑身舒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中流淌着无穷的力量,好似吃过传说中京城卖艺人家的祖传大补丸一般,那感觉真是不一般。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大补丸呢?从昏迷中逐渐清醒过来的叶文极觉得有些不对劲,爬了那么高的悬崖,最后好像被什么的东西给来了个狠的,自己怎么还如此的精神呢?对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百思不得其解的叶文极坐在地上,低着头在自己的身上寻摸了半天,最后摸到了肩膀处,那里有一个三指粗细的破洞,破口平滑工整,形状均匀,立马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外门的服饰虽然看着简单,但是毕竟是冥王殿出品,具有一定的防御力,普通刀剑难伤分毫。
叶文极表情严肃,目光冷峻的看向了草地中央的茅屋,如果刚才有人偷袭自己,那肯定和茅屋里的人头脱不开关系。
心中暗骂一声,也不再去深究为什么没有伤痕,大踏步的就朝着茅屋走去,一边走一边撸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方才在山崖下他一招打翻好几个,现在又被体内的莫名力量修复了身体,可是自信心爆棚,不给屋里的小贼一顿狠的,对不起你叶大爷的威名。
屋子门窗齐备,却挡不住叶文极的凛冽煞气,那青年此时虽然已经入睡,但是灵识强横,煞气入屋就惊醒过来,一个翻身站起,摆放在床脚的红色劲装变戏法一般瞬间穿戴整齐,伸手提起桌上的长枪开门而出,迎面就碰上了已经飞身而起,打算踹门而入的叶文极。
眼看着半空中的那只大脚越来越近,青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手中长枪横扫,整个枪身微微弯曲成弧,带着凛烈的劲风抽了过去,打算现将眼前的不速之客先抽个骨断筋折,再慢慢计较。
枪身比劲风快了不是一丝半点,等那枪风拂上叶文极的发梢时,他已经被重重的抽中两次,第一下打偏了他的身体,第二下将他甩到了三丈之外,但是让青年意外的是,对方受了自己的三成功力,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半空扭了一扭,就安然落地,趔趄都不带打一个的。
叶文极也是心潮澎湃,这小子反应真是神速啊,看眼角的眼屎,显然刚才正在酣睡,竟然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探知到自己的存在,还给自己来了两下子,是个硬点子,不过自己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刚才那小子长枪临体眼看是躲不过了,可是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蠕动了几下,竟然就讲力度化解了不少,难不成自己昏迷的时候,又碰到了什么好事不成。
对了,长枪!叶文极将目光投向了青年手中,长条的,可不就是刚才偷袭我的玩意儿么,好家伙,这枪头可真够尖锐的,这枪身也够长够细,保证一扎一个窟窿眼儿,虽然咱身上没有,但是咱衣服上有,嗯!刚才突袭自己的肯定是这小子没错了,正准备发飙,耳边就响起一声冷哼,随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大胆,不知道我是谁么?竟然半夜三更来打我的主意,说吧,是留下一只手,还是一只脚。”语气虽然清冷,但是这内容却是够火爆,让叶文极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一下可是点炸了火药桶,叶文极一抹脸上的络腮胡子,手臂一指就开骂了:
“我呸,你个直娘贼,偷袭老子不说,竟然还敢倒打一耙,这他妈是谁打谁的主意来着,你个……,长得倒是好看,跟个娘们一样,这手段也不够爷们,来来来,今天就让叶大爷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吧。”张嘴一大串脏话连珠炮一般奉送而出,直把眼前的青年骂的狗血喷头,星目圆睁满面紫红,这才收了神通得意洋洋的哼哼了几声。
那青年怒极反笑,笑意将他的脸色衬托的愈发阴沉,口气中有强压着的怒火,问道:“你说,你要教我做人,你可以来试试。”
你可以来试试!这话让叶文极突然想到了和灭魂的初次相遇,原本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情不自禁的问道:“喂,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老狼的?”
青年摇了摇头,冰冷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叶文极的喉咙之上,咧嘴一笑竟然有种百媚生的妖娆,更显邪异:“不认识,怎么,怕了,想拉关系了,告诉你,今天不留下点什么,就别想生离此地了。”
这青年倒是个干脆利索的性格,嘴上说着,手中的长枪一颤,锐利的枪尖犹如毒蛇吐信,悄无声息的就窜向了叶文极的咽喉,出招阴毒狠辣。
叶文极一直暗中防备,见那长枪来的刁钻,心中暗喝一声,沉膝扭腰,双腿用力一蹬,尽然头顶擦着枪身,向着那青年挥拳而去,强大的拳劲带出了凌厉的罡风,体内真气如海潮一般汹涌。
面对这迅猛的攻势,那青年不急不躁,依旧如古井一般淡然,手腕轻轻一抖,长枪宛如活物,在空中扭转身躯,细长的枪身呈螺旋状,扫向了叶文极的顶门,依旧悄无声息。
枪身看似扭动的柔弱,但是乍一贴近叶文极,立刻仿若沉睡的巨蟒复苏,刹那间迸发出了无穷的巨力,还没等叶文极反应过来时,枪身上蕴藏的力量已经尽数倾泻而出。
迫不得已中,叶文极再次沉腰,用背部硬抗了这沉重的一击,“砰”的一声闷响,他被整个儿拍进了草地,深达一尺。
那青年倒也没有趁势追击,长枪斜立,往后退了三步,定定的注视着镶嵌在土中的叶文极,嘴角扯出一道冷酷的弧线。
叶文极此时动弹不得,调动浑身的真气,对抗着体内一股火热而爆裂的气劲,那青年出手间看似阴柔,却没有想到运用的力量却如此的爆烈,叶文极一个不查,此时陷入了极度的被动当中,之前准备好的后手难为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