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程光,却是极为没有骨气的噗通跪倒在地,眼泪和鼻涕好似早就准备好一般,瞬间就齐流而下,哭喊道:“还请队长明察,这一切,都是叶文极这个忤逆之徒作祟,他,他藐视门规,侮辱前辈,实在是罪不忠不孝,门中之祸患啊。“
给叶文极泼脏水还不够,矛头一转又对准了刘忠伟:“还有这个姓刘的,平日里表现的老实忠厚,其实肚子里的阴谋诡计多着呢,他处处护着叶文极,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属下斗胆,今天就是受着门中责罚,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揭发他们,为我冥王殿肃清祸害。”
杜焕生饶有兴趣的看着程光的表演,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也不打断,等着他哆哆嗦嗦的把话说完,沉吟了片刻,才柔声说道:
“没有想到,出了名胆小的程管事,还有这么正直的一面,不错不错,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一定全力的支持你。”还没有等程光高兴起来,话锋一转:“那么,现在请程管事说说,他们都做了什么事情,具体一点,时间、地点、目的,还有对咱们冥王殿有什么危害,说清楚。”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态度大变,带着几分阴厉,手中的羽扇反手藏在了身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时的典型动作。
饶是程光此时背后有人撑腰,也不禁冷汗淋漓,他虽然胆小但是不傻,身后那人虽然给自己许了很多好处,但是如果要在自己和杜焕生之间二选其一,那么被放弃的肯定是自己。
嗫嚅着嘴唇,他跪在那里嗯嗯啊啊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心下一横,悻悻地说道:“这一切,全是属下猜测,具体事件还请队长细查。”
“细查,哼哼!程光,你好大的胆子,就凭你的一个猜测,就让我去细查,要是人人都如你这般,还修的什么真,求的什么仙,不如大家都是做个凡间的捕快得了。”
“叶文极,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见话锋转向自己,叶文极拱手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回队长的话,程主管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空穴来风,弟子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还请队长责罚。”
“好,很好,既然你和刘管事都甘愿责罚,难道真的如程光所言,你俩心里有鬼。”
还不等刘忠伟说话,叶文极就抢先说道:“不敢,我叶文极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但是深受师傅大恩收于膝下,门中更是不遗余力,耗费无数天才地宝为我开窍,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好人,但是忠义二字,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早就体会颇深,断断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
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和刘管事之间,我来外门不足月余,期间又在火烈兄弟那里盘亘了半月,哪里来的时间和交情,去预谋对门派不利的事情,之所以甘愿受罚,正如您之前所言,因为我们的任性,导致在场的所有兄弟都被动的违法了门规,所以当罚。“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只是觉得说的有理,但是听在杜焕生的耳中,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开窍?怎么开?冥王殿收藏无上功法无数,但是能给人强行开窍的,只有一种,就是血生魔功。
虽然自己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据那个疼爱自己的师傅所讲,这门功法对受法者的肉体条件,要求极为的苛刻,千万人中难成其一,可是一旦捱得过粉身碎骨的重造之痛,那么不仅肉体会得到无穷的潜力,而且灵魂穴窍大开,灵根也是世间难寻能比肩者。、
难怪,这小子从凡俗界出来没几天的功夫,就能大片大片的打倒苦修多年的弟子,原来是有这么一层原因。
心中倒抽一口冷气,他沉默不语,眼珠子转的飞快,再看向场中众人的眼神里,暗藏着晦暗的杀机,此等大秘,决不能让外人知晓,以免传到外界强敌的耳中,平白让我冥王殿折损一棵好苗子。
在修真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杜焕生什么龌龊的勾当没有见过,没有使过,不管魔道还是仙道,家家都是各扫门前雪的德行,更见不得别人家出个天才人物,总要想着法儿给掐断才好。
别看他性子阴沉古怪,但却是一个一心为冥王殿着想的五好弟子,此时第一个想法,就是灭了在场所有人的口,避免这个秘密外传出去。
心里有了计较,大手一挥道:“谁是谁非暂且不表,每日的修炼才是正事,今天的修炼由我亲自带队,都随我来。”
对于他的虎头蛇尾,众人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纷纷对视一眼,就跟了上去,临走时,程光狠狠的瞪了叶文极两人一眼,忙忙的跟了上去,却没有发现,行进的路线和往日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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