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文极喝完第二十一瓶酒,掐指一算也在这牢房待了六七天了,这一日,房门再次打开,进来的却不是那个每日给他送饭的人,而是三长老。
“哈哈,叶师侄,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师叔这里是个好地方吧,安静清幽无人打扰,啧啧,看你养的,都胖了。”
叶文极一见到他,早就恭身站在了床边,闻言带着一丝苦笑道:“三师叔,您就不要再讥讽弟子了,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每日过的战战兢兢,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您看,胖的是我的衣服。”说完还拉了拉衣襟,可怜巴巴的看着三长老。
“哈哈,你这个混小子!”秦长老笑骂了一声,这才正色道:“杀了一个内门弟子而已,学艺不精就想觊觎宝物,死了活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哼!杀得好,这江洪一勾结几个师兄弟想要谋反,别以为我待在大牢就不知道,我呸,那老五是个糊涂虫,一大把年纪不想着好好的修炼,还玩起了夺权的把戏,你杀他一个弟子,也好叫他清醒清醒。”
说完再看向叶文极的目光,变得那叫一个慈祥温和,配合他高大的,几乎是弯腰站在屋里的体魄,怎么看怎么别扭,叶文极被他看的发毛,怯怯道:“三师叔,您老人家别这么看着人家嘛,害羞!”
“呸!一个大男人家娘们儿兮兮的,我今天来,是给你说正事儿的。”
“正事儿?”叶文极眼珠子一转,猜了个七七八八。
“嗯,想必你也能猜个大概,我来有两件事情,第一是关于你那刀法的事情,过两日左右护法和十大长老都会齐聚,共同见证你交出那劳什子的刀法。第二个呢,就是宣布对你的处置。嗯,就这么多了!”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
“三师叔,您逗我玩呢,这说了等于没说啊!”
“怎么等于没说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是不是已经开始打算,随便找本刀谱糊弄过去,你看,这全靠我提前通知。”秦长老蛔虫一般,得意洋洋的说出了叶文极的心思。
这让叶文极老脸一红,嗫嚅着说:“唉!三师叔,您瞧您说的,我这功法来自咱冥王殿,自然要归还冥王殿,弟子一片赤胆忠心,人生唯一的目标,就是为我门派的壮大增砖添瓦……”
“打住打住,别恶心着我。”秦长老张嘴做了个呕吐状,指着叶文极正色道:
“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来呢真有两件正事,先说第一件,叶文极你听着,滥杀同门弟子虽然不该,但是那小子有错在先,你即便有罪也是罪不至死,而且你也证明了自己的天赋,我冥王殿赏罚分明,况且你这样的天才,我来是要告诉你,千万不要将那刀法拿出来。”
“您说啥?不要拿出来。”叶文极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秦长老,撮着牙花子说:“不给,那我会不会被关一辈子。”
“别插嘴,打乱老子的思路。”秦长老没好气的翻了叶文极一眼,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冥王殿自打开派以来,收录和自创的刀法就那么几部,不瞒你说,我也用刀,门中上上下下所有的刀法,我都看过一边,要是真有那种能越境压制对手的刀法,早就被当作宝贝供在了祖师灵前,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小子捡了漏,你以为我冥王殿真的都是些没脑子的傻大个?”
吆吆吆,看把你们给聪明的,老子还真是捡了漏的!叶文极在心里嘲笑了一句,脸上却是无比的严肃,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现的极为配合!
秦长老看他严肃点头,自然以为自己说中了真相,于是更加得意,口沫横飞的继续道:“且不说这刀法到底从何而来,但也是你的机缘,就说江洪一那个老王八蛋,竟然厚颜无耻的想染指这部刀法,我呸,这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你就是死,也不能便宜了他。”
看着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秦长老,叶文极哭丧着脸说:“可是三师叔,弟子还年轻的很啊,现在还不想死!”
“呸!我就这么打个比方,谁真的要叫你死了,到时候你师傅也来,加上右护法,还有咱们哥儿几个,就是冥王亲来,也能保你无恙,你还怕个毛啊,杀人时的胆子哪里去了?”
“好吧,那我到时候怎么办?”
“好办,三师叔我百年前自创了一套刀法,虽然,可能,大概做不到越境压制敌手的能耐,可也是老子耗费无数苦心的结晶,一直也没有机会示人,或许让炼体期杀一个练气期还有可能,罢了罢了,现在就交给你吧!”
“您是说,把您的刀法拿去充数?”叶文极斜睨着秦长老,不相信他有这么大方。
“什么叫拿去充数?你小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这叫李代桃僵懂不懂,老子这刀法,拿到修真界绝对横扫一大片,反正迟早要交给门派,早拿晚拿有什么区别,现在拿出来就当便宜了那个老狗,哼!反正他也蹦达不了几天了!”
“三师叔,您就舍得?”
“怎么不舍得?”秦长老正自说话,突然发现叶文极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突然灵窍大开,立马就明白了叶文极的想法。
“我呸!你小子不要乱想,我绝对不会以此要挟你,让你把那刀法私下给我。”昂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屋顶,无比庄重的说道:“我修真之人,求的就是一个道,我已经有了我的道,我的法,怎么能随意让外物侵扰了老子无比坚定的道心。”
看着他庄严肃穆的样子,叶文极心中大感,也是一股豪情热血上涌,沉声道:“三师叔,你那刀法现在就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