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儿心里感觉到一阵羞臊,自己一个女儿家上杆子的叫别人相公,这要是传出去了,可不得让人给戳断了脊梁骨,而且她从不说谎,这话也是违了性子了。
但是火烈儿羞归羞,话也说的有点水平,她没有直呼何家兄弟的名讳,而是用上了师兄的称谓,很含蓄的告知了这几位,咱可是有渊源的人啊。
何伟不傻,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蹙着眉头细细打量了一下火烈儿,除了觉得这女子美的惊人,此外一点儿映象都没有。这不应该啊,如果以前见过,自己怎么会记不住这么美貌的女子呢,于是只好拱手问道:“这位姑娘,敢问出自谁人门下,为何称呼我等为师兄呢?”
火烈儿看到几个人都一副恍惚的神情,也不着急着表露自己的身份,反而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战圈中的叶文极,发现他这会儿更是神勇,虽然没有取胜的迹象,但是也没有任何败势,和九阳派的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于是彻底放下心来,回转过身子,略显僵硬的盈盈一拜,轻声说:
“贵派老祖宗和家父私交甚密,只是各位年岁比小妹稍长,我也不敢托大,叫一声师兄刚好!”火烈儿说的不卑不亢,可是听在何家兄弟耳中,还是有些迷糊,更摸不清火烈儿的底儿了。
何伟低头看了一眼战圈,发现公羊烈一干人等也暂时无忧,心中暗自惊叹叶文极实力之余,又追问道:“敢问姑娘来历?”
“冥王殿,火烈儿,家父火云天。”这次火烈儿倒也大方,话说到这地步上,再遮遮掩掩的反而让人心疑。果然这话说出,何伟五人脸色齐齐一变,却是各有心思,有人看着火烈儿的眼神露出了亲切,也有人却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这次还不等何伟再行问话,就从他身后闪出一人,数人中就他的疑色最重,一上前张口就说:“这位姑娘可要慎言,据我所知,整个冥王殿,火姓就独火云天前辈一人,倒是真没有听说还有一个姓火的姑娘。”
这人说话刻意的没有将火云天和火烈儿联系在一起,显然是对火烈儿的话还有所怀疑,而且这人眉心有三道皱纹,一看就是经常皱眉,属于心思难测之人。
看到这人现身说话,何伟站在一旁,略显尴尬的冲着火烈儿一笑,介绍道:“这是我二弟何光,说话历来直爽,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火烈儿摆了摆手,轻轻一笑,说道:“无妨,家父膝下就我一人,自从家父和天下英雄激战后,就一直深居简出潜心修炼,也是二十年前才养育了我,在冥王殿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哦,原来如此,不知道火前辈现在可好,我家老祖时常念叨他老人家,可是思念的紧啊!”何伟性格属于八面玲珑之人,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何光引起的尴尬,将话头转向了火云天,算是权且相信了火烈儿的身份。
“这个……”火烈儿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低落的说:“我自打出生以来,家父就忙于修炼,也只见过匆匆数面,说起来,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十年前了。”
看到美人儿落寞,自诩风流的何家兄弟神情也是一黯,而且火烈儿的话,基本和火云天出现的频率吻合,他们也就真的相信了。要知道,冥王殿的冥王,可是天下最顶尖的大人物,也是天下最神秘的人物之一。
牵扯到这样的人,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打听到相关信息的,何家兄弟也就是因为自家老祖,和火云天私交甚好,连带着和冥王殿个别高层关系也很紧密,这才能获知些许的消息。
“既然是自家人,那一切都好说,这个,火师妹,你刚才说下面那小兄弟是你相公,难道你已出阁?哎呀,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竟然还不知晓,这可如何是好?”
何伟露出了几分遗憾之色,竟然转身和自家兄弟开始商量,要给火烈儿补上一份厚礼。事到如此,火烈儿也觉得有些头大,叶文极正和人打死打生,自己原以为也要和面前之人大战一场,却没有想到在这里攀上亲戚了,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看着何伟几人慌忙张罗的样子,她压着嗓子说,“几位师兄且不要忙乎了,我俩,我俩只是定了亲,还没有,还没有办喜事呢,等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冥王殿里也是人,而且蹲着那么些人,几乎月月都有人结婚办喜事,火烈儿小时候也凑过几次热闹,多少还知道些礼法章程,看他们如此上心,心里也觉得有些愧疚,急忙劝阻住了他们的好意。
“还没有成亲就叫相公?”有人刚惊叫了一声,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对,急忙补救道:“也算也算,咱们修真之人,不必过于拘泥世俗礼法,只要两情相悦,就是早早洞房了又如何,嘿嘿,嘿嘿嘿~!”
火烈儿那个臊啊!两情相悦,还早早洞房!
她调转过身子看了叶文极一眼,不禁惆怅的发出一声叹息。这一下何家兄弟又紧张了,以为这话惹到了火烈儿,于是纷纷朝着说话那人投去一个白眼,说话那人也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火烈儿的背影。
感觉到了何家兄弟的异样,火烈儿回转过身子展颜一笑,说道:“这位师兄说的对,早早地洞房了又如何,反正我这辈子跟定他了。”说着,还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储物戒,那迷仙散她当初缴获了可不止一份儿,嘿嘿,还有机会,火烈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